“哧溜!”
所有人都以为王焱这下必死无疑,一定被田岳一刀砍掉脖子。
甚至不忍看着这名惨烈的画面,都闭上了眼睛。
一切,归于安静,偃旗息鼓。
当这些彪悍的打手回过神来,倒下的却是田岳,一把刀直接从田岳的咽喉贯穿到后脑勺,随着“砰”一声倒地,田岳躺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死了!
田岳死了?!
被王焱一刀了结!
跟着田岳来的打手也懵逼了,在整个深市,谁敢杀了田岳?
王焱是不要命了吗?
竟然敢一刀杀了田岳,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或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连堂堂田氏医药集团的田大少,都胆敢一刀毙命。
剩下的彪悍打手,就算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与王焱继续打下去,惊吓中透出恐惧,踉跄着步子,跑出了仁济,一路跌跌撞撞,吓得命都快没的逃逸。
王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蹲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默然不语。
当那几名从仁济逃窜出去,跑回去给田臻报信的彪悍男子,将噩耗告诉田臻的时候,田臻傻眼了。
医药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感到空前的窒息。
纵然平时,田臻一个劲地骂田岳败家子,不争气,但是,当他得知,田岳死了,还是死在王焱的手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呆坐在办公桌旁靠椅上,闷声不作气,沉思了许久,又是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笔筒,“唰”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之类,全部暴怒地拨开,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他快要气爆炸了,王焱杀了他儿子田岳,这比晴天霹雳更让他郁闷。
更为可恶的是,竟然是田岳去到了仁济,在仁济的屋里,被王焱杀了。
即使田岳死了,他比谁都清楚,一定是这混账的东西,带着人去仁济找茬,激怒了王焱。
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田岳带着这一伙人,凶神恶煞地闯入仁济,打砸着仁济的物品之类。
并且都是带着凶器,是威胁到了王焱的性命,而王焱是迫不得已,奋起了反抗,失手将田岳杀了。
法律这一关基本已经判定,王焱不过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错失杀人。
这样一想,田臻心中一凛,如此一来,田岳是白死了?根本不能把王焱怎么样。
“混账的东西,就没给我整出一丁点省心的事……”田臻终于嘶吼出了一句话,愤怒地将办公桌上那些东西全部扔掉。
“哟,田董,你的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可不是一个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应该有的表现哦!”穿着皮衣皮裤的宁羽,好像她每天都只穿同一套衣服似的,扭动着腰肢,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瞟了一眼,微蹙眉宇,淡然一笑,“你这是怎么了?神经错乱吗?”
“王焱,那个杀千刀的王焱,他杀了我儿子!”田臻几近疯狂地吼道,“宁羽,你不是你分分钟弄死王焱么?现在,我需要你去弄死他,替我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