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杨头一把拉着小雄,道:“小子,我是你杨伯,下次敢把杨伯关在门外,我让你爹打你。”
一边对着窦大雄道:“大雄,你还没告诉哥哥,你到底是啥成亲的啊,都有这么大个孩子了,上次见面也不告诉哥哥一声,倒是让我今儿啥都没买,连个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应礼在一边急得抓狂,这个杨头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啊。应礼看了看大雄,见大雄脸色没先前那么僵硬,倒是稍稍放下心来,从兜里拿了个玩意儿出来,这原本是给咱家小儿买的,今儿刚回来就跟着杨头出来找窦大雄,倒是没来得及拿出来。应礼摸摸小雄的小脑袋,拿着拨浪鼓摇了摇,对小雄道:“来,小雄乖,伯伯们还要和你爹爹说说话,小雄拿着去外边玩儿可好。”
小雄看着那拨浪鼓很是心动,抬手就想要去拿,抬头看了自家爹爹一眼,见爹爹也没生气。也就大胆的接了过来,摇着拨浪鼓就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
杨头摸摸脑袋,道:“大雄,你儿子真懂事。哎……你小子还没告诉哥哥啥时候娶亲呢。今儿不问出来,别想打发了哥哥我。”
窦大雄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才道:“小雄……他过了年就要满五岁了。”
“你这家伙,成亲还蛮早的嘛。”一根筋儿的杨头也没仔细想,直接就冒出这么句话。应礼想拉也拉不住,死死瞪了杨头一眼,暗恨这家伙就不能用脑子想想啊,非要大雄说出来才作数么。人家大雄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这个家伙还在那儿没反应过来。
应礼一拍杨头的脑袋,怒道:“你个白痴,跟着少爷的时候咋就不知道多识点字儿哟。”
杨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应礼,摸了摸脑袋,道:“你敲我干啥,哥儿就是不喜欢读书,你今儿才知道啊。”
应礼觉得自己个儿快被这厮给气死了。死死压了口气儿,不在理会杨头,对着窦大雄道:“这孩子……是那个女人生的?”
窦大雄点点头,没答话。应礼抬手揉了揉脑袋,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那女人去哪儿了?”
窦大雄低声道:“生小雄的时候难产,第二天就去了。”
应礼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子,才道:“也难为你了。大雄,当年的事……唉……其实这些年来,少爷还是挂念着你的,你被赶出去后,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老夫人都被少爷气得生了场大病。后来,我也只是听说那女人死了,却不想……这也是命啊。”
窦大雄道:“这事儿我从来就没怪过少爷。当年被赶出来,好在少爷先前给了我卖身契,我自己个儿还是攒了些私房钱。出去游荡了些日子,后来还是回到了这里。我碰见那女人的时候,那时她挺着个大肚子,在街上行乞,被我看见了,我虽是恨她,其实也挺同情她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害了她。”
应礼恨道:“那女人就是死了也不无辜。偏你这人心软,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害的你差点丢了性命,你还要帮她。”
“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管怎么说,孩子终是无辜的。”都说开了,窦大雄心里那石头也放下来,也不再纠结于过去,淡然的说着,好像那些事儿压根儿就不是他经历过似地。
应礼叹息一声,道:“唉,罢了。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给哥哥说。我虽只是个管事儿,倒还说得上话。”
杨头先前虽是云里雾里的,然这会儿子也想明白的。当年的事儿他知道的还没应礼知道的清楚,杨头道:“兄弟,以后,有事就来找哥哥吧。这次我说来见你,也是少爷准了的,依我看,其实少爷对你还是念着的。”
应礼拍拍窦大雄的肩膀,道:“大雄,自你走后,少爷身边虽是又添了几个人,然却再也没有哪一个受到少爷的抬举,知书这个名字,在咱们辉阆苑就是个禁忌,不准人提起。其实少爷,是在生自己的气儿,他气自己没能保住自己身边的人。气自己让人钻了空子,却害了你。”
窦大雄道:“我从来没怪过少爷,你们也劝劝少爷吧。这些年日子虽是苦了些,却也另有一番滋味。两位哥哥,再说这些做啥,咱们这么久不见,今儿出去吃一顿吧。”
杨头点点头,道:“好兄弟,咱们三儿今儿可是要不醉不归。你们可别跟我抢,今儿我来请。”
应礼瘪瘪嘴,打击道:“得,你请就你请,待会别灌了几杯黄汤就找不着北了。”
杨头闻言两色一红,道:“去去去,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还扯那些干啥?”
应礼道:“切,这才几个月啊。大雄,待会你瞧着吧,你这大哥几杯黄汤一灌,还不当场耍酒疯。杨头,待会儿可别让我拉你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人。”
杨头见应礼这么让他下不来台,一拍桌子,道:“大雄,你可别听他吹牛,他这是诋毁我。”
窦大雄看着杨头,心里暗笑我还不知道你啊。然面上笑道:“是是是,大哥酒量一直就不错,咱们今儿就痛快的喝上一杯。”
杨头得意洋洋的看了应礼一眼,应礼回瞪过去,看着窦大雄道:“兄弟,待会儿可就要辛苦你了,哥儿实在不认识这人,待会丢人可别拉扯上我。”应礼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房门。
窦大雄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跟着杨头出去喝酒了。他哪里是酒量不好,根本就是没酒量好不,偏偏酒品还非常之不好,真真是丢脸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