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的吗?我在这里守门,没见那个丫头出去过。”
蔡婆子去瞧,一眼看到被众人抓住的老赖头。他穿的破破烂烂,缩着头在人群中,打眼瞧明显的很。“老赖头,怎么你被抓了,呀我知道了,是言岁干的。”
老赖头蔫蔫的点头。蔡婆子心里高兴,她就知道言岁这丫头有问题,道:“你们别围着了。我去叫那丫头出来,她要敢抵赖,我就通报夫人小姐去。”
众人面面相嘘,连声称她仗义。
蔡婆子步履轻快,向内院走去。言岁还不知道这天来横祸。她正小心翼翼揭开头上布条,血一股股往下流。说来伤口也不疼,咋血流那么多呢?自己不会快死了吧。
言岁托腮,蹲地上看铜盆里的水。水照出她模样,满脸的血,有新鲜的,有凝滞的。言岁没止血,正看着自己伤口发呆。自己的血怎么那么漂亮呢?浓郁,深红,诱人犯罪。和自己模样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言岁端起铜盆走出院子,若有所失的样子。
“啊!”一声嘶哑的叫声。言岁吓得一激灵,扭头看,没人,奇怪。言岁回身把铜盆放地上,用布巾擦头上的血。这血不止住,总擦不干净。她又用脏布条绑住伤口,寻思着得找块干净布条。
她左右看,墙角拐弯处有块长布条,还绣有花。她好奇心起,站起来就往那处去。腿蹲麻了,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言岁止不住吸气,大脑袋一颠,还真疼啊。言岁到跟前,一弯腰抓住布条。
“啊。”又是声嘶力竭的尖叫。一个衣着讲究的妇人爬起来就跑。言岁抓的布条是她腰带,她被扯得摔到地上,而她顾不得这些,爬起来扯开腰带疯跑起来。
言岁默默看着这一切,心想:“蔡婆子疯了吧?这是在干什么。”
蔡婆子跑得快,钱袋子掉地上也没发现。言岁拿起来,查看一番,哟,不少钱。言岁止不住又想,“这蔡婆子疯了吧,给自己扔钱干什么?”
言岁占了便宜也不多想。又转去清理伤口,这下子血洗个干干净净的。又用蔡婆子腰带绑住伤口,顺便搞了个蝴蝶结,美观许多。
言岁把铜盆里的血水一泼,美滋滋进屋了。
言岁拿俩只铁箭横放炭盆上,成一个简易架子。又从柜中拿出锅钗,放架子上。言岁嘿嘿一笑,可以炒菜了。
她在床上放上板子,随着菜刀跺跺地响,萝卜丁成形。锅加水,鸡块放进去,煮的差不多后放入萝卜丁。香味四散。
言岁看着锅里滚出得泡泡,心里也美得直冒泡。啪,泡滚破了。
随着院门传出来的巨响,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言岁跑出来,见到管事婆子领着一堆丫鬟仆妇进来。管事婆子通身厚重服饰,花团福字大祅,鸦色祆裙。任步伐多快,裙角动也不动。
言岁谄媚地跑她跟前,道:“刘嬷嬷大驾光临,有事吗?”
刘嬷嬷看她一眼,蹙眉道:“你这不也挺正常的吗?蔡婆子,你过来看看。”
蔡婆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抬眼看言岁,惊道:“不,不是。她刚才不是那样的。她是个妖怪啊,没有脸,都是血肉,走路一高一低。她抓住奴婢的腰带,还要吃奴婢。”
言岁张大嘴,蔡婆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又想陷害自己。“蔡婆子,你是不是又偷懒睡觉,做噩梦分不清梦镜和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