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睡不着。”樊离嘟着嘴。
“闻人家族都是疯子,大可不必去理。”
樊离回头,突然看到樊小雨依旧是那身衣衫,浑身是血,脸也花了,衣角还少了一块,他点点头:“知道的。”
樊小雨欣慰一笑。
樊离扯着嗓子大喊:“宝儿~玲儿~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樊小雨要脏死了!”
屋顶下面两个小丫头忙是应下去做。
樊小雨哼了一声。
此刻樊离盘坐于自己床头,房间里玲儿早已点上了安神香,袅袅而上,他闭目养神一般。
良久才是睁开眼,板着手指盘算今天得失,自言自语道:“大秦龙雀果然厉害,已经身中毒针,倾尽最后力气那一刀,竟也恐怖如斯,险些要了我小命,现如今修为还是太弱,咱家老爹小时候也不督促我修炼,更没为我请个师傅啥的,难道不想让我继承衣钵?其实不想也就不想,我对他那将军印也啥兴趣,现在局势有些乱了,自己这黄境修为实在太差,能有樊小雨那样便好,行走江湖不在话下,一晃就要十八,现在开始疯狂修炼太迟了,再说我恐怕也难以熬下来。”
樊离当真是愁,兀自从怀中摸出扇子,轻轻摩挲,睹物思人。
“娘啊娘,你到底是给我留下一个好东西,真乃神兵利器啊,今日又保了儿子一命,不过如此神奇的扇子,儿子总觉得这扇子中藏着大秘密,娘你告诉我好不好?”
却是永远不可能的,娘亲萧月如在樊离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樊离收好心绪,收好扇子,慢慢沉睡过去。
这一夜,终究是过去。
离上元节已经过去两个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春季,百花盛开,绿草如茵。
秦淮河春来江水绿如蓝。
将军府樊少爷还有一个天大的爱好就是,酷喜戏曲,不能自拔,但凡遇到唱的好的,唱到心里的,随手便赏,多是百两银票。
春平街,街是渝州小街,堪堪并走两辆马车,却是繁华之地,与那灯红酒绿的妓馆不同,此处乃是识音陶冶情操的好去处。
此刻樊离侧躺在一间厢房,手里捧着一个大芒果,啃的津津有味,糊的满嘴都是黄油油的果渍。
在他身旁,也是位渝州名声不弱的纨绔,刺史之子许平山!
此人身材矮胖,长相便有些猥琐,经常是跟着樊离混,读了几年书,便满口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他是不敢去将军府的,去一次便被樊小雨撞见一次,之后就被揍成猪头,惨不忍睹。
樊离问原因,原来是这许平山委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贼溜溜的小眼神就放在子鱼姑娘身上,还准备行偷窥之事,正好被樊小雨撞见,二话不说,先揍的亲娘都不认识,此后见一次打一次。
樊离听了,先礼后兵,先教育了许平山一顿“子鱼是我大姐”“你是不是在找死呢”,如此云云,然后也把他揍一顿了。
可怜许平山老爹只是一个刺史,楚朝刺史行监督权,在叶自辛一手遮天的渝州,不过是个摆设,权势少的可怜,更遑说将军府了。
而在樊离二人前方,是一位怀抱琵琶的女子,与樊离读过的诗文一般,半遮着面,低眉信手续续弹。
樱桃小嘴张启着,音如天籁,如春莺出谷,空旷之极。
琵琶如山涧细流,潺潺不断。
所谓大珠小珠落玉盘,就是这个道理。
一人一器,极为和谐的融为一体,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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