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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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离再回将军府多半有些鬼鬼祟祟的味道，得知樊小雨练剑还未曾回来，樊少爷开始大摇大摆起来。

    樊小雨常常去城中一处剑馆练剑，若是迟了，便会在那休息一夜。

    子鱼端端正正的坐在亭子上，手捧着一本书卷，用心的研读着。

    她是一个娴静美丽的姑娘，有如与这园林融为了一体，一时看了赏心悦目。

    樊离不去打扰，走进后厅，吴夫人与宝儿正在忙些什么，樊离伸过头去，挤在儿女中间，眨眨眼，“吴姨，你们在干嘛呢？”

    “离儿回来了，在做包子。”吴夫人温婉一笑。

    宝儿回头看玲儿，忙去安抚自己的姐妹。

    吴夫人一边揉捏着手中面团，一边笑道:“看到赵图他们动身，便知你又捏碎的传信玉石，又是谁惹了我家离儿？”

    樊离伸手戳了戳面团，想要去抓，被宝儿拍在手背，悻悻收手:“苏州陈家罢了，他倒真以为我是沽名钓誉的软柿子，不给他些教训，怕是不知道这里是渝州。”

    “嗯，是要给些教训。”吴夫人点了点下巴。

    接着樊离就被赶了出去，玲儿则是留下帮忙。

    樊离转悠到了子鱼这里，笑嘻嘻的坐到他身侧，摸出扇子，把玩起来。

    子鱼头也不抬，柔声道:“苏州陈家出了个陈六耳，颇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效，陈六耳号称江南第一儒生，孔孟之道，程朱理学，皆是拿捏得当，出口成章，大能在京城，家里的子孙便不闲着，变着法子给他惹麻烦。”

    “陈六耳怎样？”

    “六部八州中，礼部本就是中流，历经战国，国礼凋敝，三纲五常未有深入人心，楚王不单以儒治天下，黄老学说也大有涉猎，法家军政依旧沿袭，况且现在释道二门比足而立，礼部尚书之位，给了他陈六耳，多数是看在陈老浸淫儒道多年，学林里有些地位。关于陈六耳此人，最是顽固，故步自封，他甚至曾经上书关闭四处港口，禁止他国民众来往楚朝，称我朝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与民同乐，实在荒诞，若真是如此闭关锁国，楚不久矣，所幸是被驳回了。苏州陈家等级森严，门阀够高，女子一律不能习武，整日女红，讲究极了礼数，纲常之礼，淋漓尽致，你看是好还是不好？”

    樊离道:“自然不好，如此一说，这陈六耳也不是什么好货，难怪能有陈得失这个孙子辈，果真家门不幸。”

    子鱼笑着摇头:“大儒得失，我们揣测不得。”

    “若是樊小雨生在陈家，还不得憋屈死，整日女红，不能练剑……哈哈……”樊离越想越好笑，捧着肚子在亭子里动来动去。

    “小雨生在陈家，恐怕得揭竿而起了哩。”子鱼认真道。

    晚餐吃了包子，樊离说好吃。

    樊离练扇，他其实酷爱剑的，也看了好多年樊小雨练剑，心中觉得已经有些底子了。扇子倒不是熟练，除了加了些许银针，其他的都只能用熟能生巧来弥补。

    樊离练扇无个根据，只是找到自己手感，用的痛彻便好。

    他又开始吐纳天地气息，安静的走过两个大周天，已经是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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