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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宁多,字无常,端的看便是个恐怖的名字,也的确恐怖,江湖赫赫有名的天字杀神榜,宁无常名列赤手空拳闯进第八。
他的出生实则平凡,一个偏远山村的农童,靠天吃饭,祖传一亩三分地,是他家全部资产,一伙江湖草寇辗转至此,屠了山村,他父母双亡,而他被他后来的师傅救了下去。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他的确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山上二十年,师傅已然不是他的对手。
下山第一件事,便是杀光当年的草寇,一个不剩,妇孺皆杀,这是敌人教与他的道理,天知道会不会又冒出一个自己。
一战成名,他凶名赫赫。
有一次被无数仇家追杀,负伤累累,他躺在独孤的寺庙内,望着慈祥的佛像,突如其来的虔诚一拜,便有姓陈的人来救他了,他躲进马车,逃过一劫。
姓陈的人不求回报,宁无常很过意不去,寻思着这个大人情一定要做些表示,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杀手。
所幸是前几日,一位姓陈的来找他了,杀渝州的一个男人。
白袍上秦淮。
既是江南,一番羽扇纶巾,谈笑鸿儒的仕子便少不了,这些仕子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好不乐乎。
此刻在樊离身边,便有着几位颇有见地的分析着。
“昨日街上看到了淮南王府的马车,想来是那扬沙郡主又来秦淮了。”
“的确,不过这扬沙郡主也够可怜,淮南王地位不比将军府差,怎地就许配给了樊纨绔,以她身份,天下哪个如意郎君要不到?嫁到将军府,多半要被欺负死。”
“可不是,樊纨绔好色成性,及冠一到,见到漂亮的就要往家里带,到时候扬沙郡主能排第几,春平街的那乐妓兴许都比不上。”
“嘿嘿,樊离将军府那两位姐姐端的是国色天香,你说樊纨绔会不会来一个亵渎人伦……”
“哎,李兄,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过倒是大有可能啊,哈哈哈……”
“虎父犬子,真是不假。”
砰!
白胡老者正要落子,才发现樊小子已经抽了棋盘,跃到先前开口“亵渎人伦”四字的仕子面前,狠狠地摔在他头上。
木质棋盘四分五裂,仕子头上滚下鲜血,吓的屁滚尿流,蜷缩在那里,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樊离踩在他的胸口,虎瞪着他:“你嘴巴吃屎了?”
仕子看清来人是谁,只一个劲点头:“吃,吃了。”
樊离又转头扫视剩下二人,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直接瘫倒在地。
樊离冷笑:“怎么,当着我的面连个屁都不敢放?刚刚不是说的起劲么?”
三个仕子噤若寒蝉,谁能想到那边下棋的居然是这尊混世魔王?若是早知道,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这么说啊!
酒楼里其他人缄口不言,只敢远远观看,插口出手的自然不可能会有。
被他踩着胸口的仕子,双腿间已经湿润一片,不断地颤抖着,哆哆嗦嗦。
郡主捂着眼睛跑过来,扯了扯樊离衣角:“相公,我们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樊离伸腿一脚,将那仕子踢到酒楼角落,喝道:“如有下次,必取你舌头!”
三个仕子一阵点头,小鸡啄米也似。
走回老者对面,认真道:“老头,继续来吧,该你了!”
老者哭笑不得:“小子,你将老夫的棋盘都给摔碎了。”
樊离有些尴尬,“今日被这几条杂鱼坏了雅致,改日再战,到时赔你一个新的棋盘。”
“如此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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