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纨绔,从黄州到渝州,再到凉州,东南西北,哪里吃不开,吴姨你放心,没有樊小雨,天高任鸟飞啊!”
“你长大了。”吴夫人摸摸他的头,很是欣慰。
樊离嘿嘿笑着。
而后几日,便买了好些本地理志,武学,人文书籍研读,几天足不出户的日子,樊离从子鱼那取了不少经,越发觉得这位姐姐的文韬武略,着实精彩。
值得一提的是,第五阿来又来了一次渝州,与之前不同的是,孑然一身,独自前来。
樊离请他去听曲,两人醉卧春平街,长乐姑娘的琵琶前,端的是醉生梦死。
她淡如止水,不问世事,手中是《塞下曲》,沉重婉转,年轻的士兵上了战场,烽火狼烟,战歌四起,鲜血染红夕阳。
樊离拍拍阿来的肩膀,嘲笑道:“你小子到底还是没有种,樊小雨走了多少日你才来,真被她吓住了?”
阿来醉醺醺的,含糊不清道:“我是……不想惹她生气啊,小雨生气好可怕……天都塌了……得知她去后……后凉山,即刻就来了。”
樊离笑而饮酒,无了樊小雨,秦淮河数他樊纨绔最大。
阿来突然笑着问:“樊离,你有心爱的姑娘么?我们家族的人,都让我……让我远离你,他们说你是个始乱终弃……荒淫无度的……的……废物……”
樊离大笑,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流下来:“我哪有心爱的姑娘,哪有姑娘会看上我,我是废物啊,始乱终弃,荒淫无度!”
长乐姑娘的琵琶终于细微一顿,她抬头透过面纱,深看了眼大笑的樊离。
“也对。”阿来想了想,点头道:“只可惜了你这张脸,实在英俊的不像话。”
樊离平躺地上,盯着屋檐:“那你呢?樊小雨上了后凉山,你怎么办?”
“我也要去啊,不过是小小的后凉山,手到擒来!”阿来躺在樊离身旁,挥挥手里的酒壶,潇洒道。
樊离再次拍拍他的肩,慢慢道:“小时候,我们俩去学堂上课,总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说我们是没娘的野孩子,给樊小雨那个气啊,一顿狂揍人家,有一次最凶,把人家腿都打断了,那孩子家里是二品大官,当即找上门来,樊世安赔着笑,答应一定收拾樊小雨,后来樊世安还没出手,樊小雨就躲在房里偷偷哭了起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哭,夕阳红透了,映着她的脸,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打遍渝州无敌手樊小雨终究是个女人,樊世安下不去手,骂道,打的好,怎么不把三条腿都打断呢!”
樊离揉揉脸道:“她很骄傲,我一直守护着她的骄傲,现在她离开了我,到了后凉山,你能么?”
“能!”阿来满口答应。
樊离再笑,他纵然知道以阿来的智商有些难以理解,但这句“能”真的让他心安不少,连体内躁动的酒精都是平复了许多。
耳畔传来的是《塞下曲》最后一调,征战的士兵回了家乡,养蚕的妻子领着一双儿女在村口遥望,望穿秋水,看到丈夫,儿女争相去迎,欢快异常,他的妻子温婉的立在原地,一言未说,一个眼神胜似千言万语,似乎失而复得,庆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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