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宛陵王正在酝酿情绪,突然看到这一幕,心头油然升起一阵怒意,语调扬了扬:“不知是哪家公子,出门能带此等高手扈从,真是好手笔,何不引荐令尊,让本王瞧瞧。”
“王爷不问我为何发笑,反倒是扯到家父,这是什么个道理?威胁么?”樊离脸上笑意不改。
一旁的孙七当真傻了眼,这前一刻不该好好的么,怎么下一秒就成了这等争锋相对,乖乖,咱家少爷果真不卑不亢,渝州小霸王也就算了,手脚还要伸到朝廷藩王的地盘来,真是年少轻狂。
宛陵王闻言,脸上神色更是轻佻,前些日子早朝,礼部尚书陈六耳一纸奏折,几乎将天下富家子弟推到了皇帝面前,说我朝如今这些所谓的贵族,为虎作伥,猖狂无度,视朝廷礼教于无视,尤其那秦淮将军府嫡子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在话下,殴打朝廷命官,实乃罪大恶极之辈,强烈要求京城下旨制裁,如今眼前这位贵子,不正是陈尚书口中的那些“之辈”么!
宛陵王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为何发笑,呵呵,你二人莫不会真以为本王这王府可以随意进出?”
一旁抱剑的侠客堪堪抬起眉头,正是看着樊离,脸上那等神色,露出一丝隐晦的幸灾乐祸。
“王爷念我二人护宝有功,今日召见,小生还以为是论功行赏,我不过笑了两声,何苦这般对待,这就是宛陵王府的待客之道?”樊离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小生这个人,生来胆大,穿蟒袍的还真不曾胆怯,既然王爷执意要问,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所笑自然是为萍妃。”
宛陵王手指抓住上等木料桌子一角,脸上漠然,实则已经捏碎了那一桌角。
萍妃,便是他的侧妃。
那个从来没笑过的侧妃。
这是他身为男人,身为上位者,身为征服者最为永远的痛。
毕竟堂堂藩王,极有控制力,很快掌握了自己的情绪,吴闯肉脸上挤出笑容:“然后呢?”
樊离一愣,委实没有想到吴闯如此镇定,反而是问出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倒是有些倒打一耙的嫌疑了,当下樊少爷眉头轻皱,桃花眼底不着痕迹的飘过一丝慌乱。
“强扭的瓜不甜。”
樊离淡淡道。
“当日她若是摇头,本王率军便走,何苦是她欣然点头。”宛陵王苦笑道。
身边的侠客喉咙滚动了一下,脸上苦苦压抑的神色有些瓦解之意。
樊离道:“不知王爷可曾调查过,民间流传的版本,真是形形色色,数不胜数。”
“所以你想想便笑了,你在笑本王娶了个不会笑的妻子。”宛陵王脸上已经无了可辨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怒。
樊离耸肩:“可以这么说。”
吴闯嘴角瞥出一个弧度,想起那陈尚书奏折的批复,态度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纨绔子弟或许不成气候,但是他们的父辈皆是栋梁,如今前朝余党尚在,若是失了这些民心,恐怕会被借势利用,到时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这位蟒袍王爷招招手,示意三人落座。
樊离胜了先前一手,也不敢得寸进尺,若是真惹怒了这位,他二人吃不了兜着走,况且樊离毕竟尚幼,先前对峙,明面上是针锋相对,其实早已湿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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