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艹,我特么说了什么?
标记、标记这种事能乱说的吗?
这不是上赶着……那啥吗!
草!
完了,她会不会去找雨神麻烦?
这特么是讹人啊!
万一人家根本不想标记你呢?
雨神不会不想吧……
万一呢?
钟念立刻起身往外走,在门口遇见正想进来的江传雨,两人眼神一碰,钟念想也没想地问他,
“雨神你愿意标记我吗?”
虽然经常会被钟念的奇思妙想砸晕头,但这么直接突然的抛出这个问题,愣是让江传雨怔了好几秒,眼神在钟念的三角巾上游移半天,才不确定地回道,
“荣、荣幸之至?”
钟念见把人吓到了,安抚地拍了拍他,“要是我姐来问你,别有压力。”
说着,他探身朝走廊张望,“我姐呢?”
“出来后就直接下楼了,没跟我说话。”
江传雨看着钟念的脸色,问他,“吵架了?”
钟念耷拉下脑袋,拖着步子往外走,边走边跟江传雨倒苦水。
“你说我马上就成年了,天天被这样管着,回家晚了十分钟就得给理由,换谁也受不了啊!”
“老是用她那套想法来约束我,安全安全,我又不是畜生,随便扔哪儿,给口吃的就能活得开开心心的,我是个人,我有精神追求的!”
“她当然不懂,她就没年轻过!一天到晚都是医疗板块财经板块,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比如自由、比如青春!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珍惜现在健康快乐的每一天,这种幸福,只有失而复得的人,才能完全体会!”
钟念说得滔滔不绝,用剩下的右手比划着加重语气,江传雨一边点头一边给他披上外套,再把上药的地方检查了一遍,满意了。
两人走到电梯前,钟念见江传雨一直没吭气,不满地捅了捅他,
“我说得对吗?她是不是很过分!”
江传雨顺势牵过他的手,按住电梯,把人带了进去。
“有这样一个姐姐照顾你,我很放心。”
钟念面露狰狞,“什么意思?你站她那边?”
江传雨见他鼻子都皱起来了,像要亮齿吓唬人的奶猫,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
“别做太多表情,扯着伤口会疼。”
钟念眯起眼睛,不依不饶地要个答案,
“那你说是她对还是我对!你也想我转学吗?”
江传雨很快回道,“不想。但如果我无法保护你,去o校会是最好的选择。”
钟念不解,“你怎么会不能保护我?你保护得很好啊!”
江传雨眼神一暗,“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又扯回原点了!
钟念本想在江传雨这儿找点安慰,结果还是一样的答案,他气儿不顺得厉害,电梯门一开,甩开江传雨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车轱辘话说了几百遍,他是真的烦。
受了伤没有安慰,他更烦!
这个时候不来亲亲抱抱举高高,还给他讲道理,是不是有毛病!
艹!
钟念越想越气,漫无目的地绕着医院转圈儿,知道江传雨在身后跟着,脚步迈得贼快,走在前面偷偷用手背擦眼泪。
是不是嫌我烦了?
都嫌我烦对吧!
不听话还爱惹事,
就是嫌我烦了。
行啊,走吧,全部都走吧!
我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我自己心疼自己!
他哭得抽抽噎噎的,根本没看路,出了门诊大厅的大门,视线陡暗,他脚下没停,又没看见台阶,蓦然踩空,身子立刻往前栽,被身后的一股力量迅速拽了回去。
“你生气也得看路啊!”
江传雨的怀抱贴了上来,半搂半扶的带着钟念下完门口那一长串台阶,又把他牵到路边,转头准备解释,
“我不是说你的……”
话刚出口,他瞥见泪流满面的钟念,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怎么了,伤口疼吗?还是我刚才拽着你了?”
江传雨手忙脚乱地拉起衣袖给他擦眼泪,心都皱起来了,
“告诉我哪儿不舒服,告诉我,跟我说话!”
钟念瞪着一双泪眼,首先想的是辩解,
“我、我平时、不会、不会这样的……我、我生理期,控制、控制不住……”
哭得都抽抽了,这得多委屈啊!
江传雨恨不得跟他一起抽抽,赶紧把人抱进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低声哄,
“我知道,念念一直很坚强,这是生理反应,每个omega都会这样。”
“真、真的吗?”
钟念泪眼朦胧地看着江传雨,把他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皮,吮走水汽,再揉了揉他的发,
“真的。等不想哭了,就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被人抱在怀里,总算让钟念好受了些,他停下抽搭,看着江传雨的眼睛,缓缓开口,
“你们老认为我需要别人保护,是不相信我,觉得我笨吗?你别说话!”
他伸手捂住江传雨的嘴,继续往下说,
“我姐那样想也就算了,但你为什么要把保护我当成责任?曲桃说得很好,都是成年人了,独立的个体,我成绩虽然不好,但还不至于蠢到单独出门就会被人整死的地步,你们给我点信心可以吗?”
“而且我一直在学习,努力进步,我也想要有保护别人的能力,我想保护你,我姐,婉儿茂狗老向……保护欲不是你们alpha的专属,不能因为我现在不够强,就忽视,甚至完全不在乎我的心意啊!”
江传雨脑袋动了动,被钟念按了回去。
“让我一次性说完,待会儿哭起来又说不了了。”
江传雨安静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两人站在深秋的夜里,说话时带着白烟,江传雨怕他冷,张开外套拢着他,再用唇碰了碰他的手心,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钟念被那温热的触感打乱了节拍,张着嘴忘了后面的话,
“总之……我不要转学,也不需要过度保护,我自己能行。”
江传雨拉下他的手,“说完了吗?”
钟念抻着脖子点点头,眼神决绝又坚定。
江传雨捧起他的脑袋,在额上留下一吻,接着是眉心、鼻尖,再恋恋不舍地退开,盯着他的唇,沉声开口:
“谢谢你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一直在保护我。”
用你知道和不知道的方式,
那不止是保护,是拯救。
钟念被他亲得心猿意马的,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亲完鼻尖后就巴巴地等着,结果只等到一句话,顿时有些失落了。
“不、不亲了吗?”
你生气的时候我都亲你了!
大猪蹄子!
江传雨眼神骤亮,正要倾身,这时,两束强光唰地投到他俩身上。
江传雨挡住钟念的眼睛,转过身,看到一辆车停在他俩不远处。
钟晴从驾驶室里伸出半个身体,火光冲天。
“我还没死呢!都给我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