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初希望天驷做的有两件事:第一是将她的命魂要回来,第二是把那五个人的魂魄还回去。
天驷则表示:“把你的命魂要回来即可,那些人的魂魄,关我何事?”
骆颜初搓搓手指:“他们是陆倕的好友……”
天驷哼一声:“不要跟我提这根毛,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做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
骆颜初低低的:“可是貌似会改变那些人的命格……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人家的一生……”
天驷轻描淡写:“一生那么短,毁就毁了。”
骆颜初愕然:“神仙!我们凡人一辈子几十年每一天每一秒都很珍贵的!”
天驷理直气壮:“我的每一天每一秒也很珍贵的。”
骆颜初道:“所以呢?”
天驷道:“所以为什么要浪费在别人身上?”
这话说完的第二天,天驷就捧着摄魂石去找萧琛。
因为萧琛也出事了。
萧宝卷召萧琛入宫,说自己的爱妃潘玉儿想听他抚琴,结果萧琛当场对着琴什么也弹不出来,萧宝卷勃然大怒,认为萧琛是因为谢朓入狱致死的事情故意给他脸色看,顿时命人将萧琛也关了起来。
又是一个因为魄被收而带来的命运改变。
原来萧琛的喜音律之魄被收走,竟然直接会导致他对琴无感。
天驷听到这个之后当即就站了起来:“萧宝卷么?就是那个害得你差点撞柱身亡那个?我去会会他,顺便把你的命魂要过来。”
骆颜初听后的反应是:“你……打算怎么个会法儿?你要闯皇宫么?”
天驷淡淡的:“你且稍等我片刻。”
骆颜初瞪大眼睛:“只消片刻你就能把我命魂弄回来?”
这么威武!
天驷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稍等我片刻让我想想我该换身什么衣服,第一次在人间正式亮相,我得让这些人印象深刻一点。”
骆颜初噎住:“我窃以为……夜行衣比较好。”
你是去夜闯皇宫,弄不好就是杀头甚至灭族的罪,就算你是杀不死的,陆府上下这么多口人,那可都是血肉之躯好伐。
天驷想了想:“也好。”
片刻之后。
骆颜初木然:“夜行衣的意思,是穿上去在黑夜里行走别人就看不出来你,这璀璨如启明星一样的装饰……你是在为迷茫的弓箭手指引人生方向么?”
天驷弹了弹自己华丽的黑色锦袍,又正了正腰间的夜明珠带,一脸无所谓:“我已经尽可能低调了,再被人发现就只能怪我的气质太引人注目。”
骆颜初咽了口气:“壮士……你珍重。”
天驷轻笑一声,潇洒的转身,咻的一声就从她的面前飞了出去。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
骆颜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捂着自己的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有点心疼:“你……你没事吧?”
天驷对着门看了半响才喃喃道:“不是吧!这肉身连个门都穿不过!”
骆颜初开始有点惴惴不安:“你确定这样去皇宫……没问题?”
天驷敲了敲门,还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挣扎:“这门是甚么材质?会不会有什么符咒之类的影响我仙力的施展?”
骆颜初有点担心他了:“夫君……要不咱换个办法?”
天驷回头看她:“有道理。”
他对着门左右查看,然后嘴里开始默念了一句什么。
只听嘭的一声,门竟然凭空消失了。
骆颜初一惊:“门呢?”
天驷傲然一笑,牙齿间白光一闪:“挡我路者,格杀勿论。”
骆颜初咬着嘴唇:“你……你老人家就不能打开门出去么?”
这种法术既浪费感情又浪费钱的,到底是有什么施展价值啊?
天驷表情僵了一僵,干咳一声:“看重点,既然门阻止不了我,皇宫就也阻止不了我,你放心就好了。”
嗖的一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月色之中。
骆颜初看着空荡荡的门,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开始空荡荡的。
窗口的鸟儿还在扑腾。
骆颜初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半个月也到了,我估计他是忘了你这回事。”
鸟儿还在扑腾啊扑腾:废话,他是忘了,你就不会提醒他么!
骆颜初道:“那个,我去看看羊肉汤炖好了没。”
丑时初刻,天空突然雷声轰鸣,继而风雨大作。
骆颜初不安的望着天,星辰已经完全不见,天幕一片混沌。
原本若有星月之光,作为星宿的天驷是占了天时的,但现在,大雨倾盆,星月无光,他的法力必然也会受影响。
罗峰的话再次响在她的耳畔:“而尊驾,凡胎所限,真身所制,法力只怕不能运用出来三分……”
骆颜初的心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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