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妤兮继续满眼期待看天驷:“那这么厉害的相公,一定可以帮姐姐治病的对吧?”
天驷没表情:“我还没问你怎么又私自去了桃花涧?”
范妤兮立刻闭嘴。
千雯看明白天驷不是个好讲话的,默默了叹了口气,起身告辞:“还是不多叨扰了,我是偷偷溜出来捉鱼的,再晚回去被山神发现了会告发我的。”
范妤兮一听就来劲了:“你偷溜出来是,只为了捉鱼么?”
原来同道中人,难怪感觉这么投缘。
千雯却低低道:“今天是我孩子的生辰,他被束洞中,已经好几年水米未进……我本想逃出来给他弄点东西吃,想不到今天水流湍急,不仅一条鱼没捉到,而且还失足落到了水里。”
声音带着一点自责,一点都没有为自己落水而难过,有的只是对她孩子的心疼。
范妤兮立刻被打动,期期望着天驷:“相公……那你帮她捉条鱼带回去给她孩子……”
天驷干脆道:“我是吃素的,不杀生。”
范妤兮道:“那你前两天还打死一只进来偷鸡的黄鼠狼……”
千雯干咳一声:“好了妤兮妹妹……不要为难你相公……”
范妤兮瞪他:“小气相公!不喜欢你了!”
天驷嘴角一抽。
桃花涧。
天驷一挥手啪啪几声,水里立刻蹦出了几条鱼落到岸上,再一个响指,那鱼立刻被一根绳子穿了起来,落到了千雯手中。
千雯拜谢,然后提着鱼一跛一跛的消失在一块岩石背后。
范妤兮欣喜的望着天驷:“相公好帅。”
天驷没表情:“回家,禁足。”
这次范妤兮被真的禁足了一个月。
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天驷都不为所动。
天驷道:“不要对别人的事情过分好奇,你自己都是受罚之身。”
关于受罚,天驷表达的意思是她正在被天庭惩罚,但范妤兮理解的意思却是她正在受天驷的惩罚。
所以她坚持不懈的试图逃脱自己的受罚,不惜爬到天驷的床上给他捏腿捶肩。
天驷坦然接受之,然后表示:“不能再对你姑且纵容,你会死不悔改的。”
范妤兮就开始最后一招,嘤嘤装哭:“人家没爹没娘,本来就没人疼,现在相公也不疼我……”
天驷平静的看她哭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本相公会读心术的,是不是一直都没告诉过你?”
范妤兮立刻停止了抽泣。
天驷道:“面上跟我装委屈,心在在骂我,嗯?”
范妤兮干咳一声:“没有……”
天驷翻个身不理她:“等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才能出去。”
范妤兮呆了半响,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相公……”
天驷淡淡的:“嗯。”
范妤兮道:“我到底有没有爹娘?”
天驷皱眉:“怎么又问这个。”
范妤兮声音在鼻子里哼哼的:“千雯姐姐对她的孩子好好……偷偷溜出来,宁可被山神责罚,都要给她的孩子弄点吃的。”
她四岁就被天驷从父母身边带走,从起初每到晚上就哭闹着要爹娘到渐渐习惯天驷哄她入睡,再到慢慢的,已经不记得爹娘长什么模样。
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摔倒了有人心疼的过来扶揉,她就忍不住在天驷面前也假装摔倒,但不幸每次都摔倒未遂。
明明已经都要撞到地上去了,偏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就能把她给扶稳了。就像她明明往水里泡的都流鼻涕了,却一看到天驷就立刻不治自愈了。
总之,那种被别人如心头肉一样捧在掌心的心疼感觉,她从来没有尝试过。是以她经常苦闷的感慨,太坚强也不是一件好事。
天驷转身看她:“你在哭?”
这次是真哭。
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泪,但却不似刚才那样发出嘤嘤声响。
声音也开始有点嘶哑:“要是我有娘亲,她会不会也这么挂念我?”
娘亲,这个对于孩子而言全世界最柔弱的称呼,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该问谁叫。
天驷默默看了她半响,抬手给她拭了拭泪:“为什么你会对这种短暂的凡人感情这么执着?”
他指了指墙上东岳大帝的画像:“看到那个画像没有,那里面的人才是你的父亲,那些凡人,没人有这个资格让你叫父亲娘亲。”
范妤兮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画像:“你诓我,我跟那个老头长得一点都不像。”
那还真是不像。
且不说凡人为了所谓表现神仙的威仪把东岳的画像画的比本尊要老了许多,就算是画的像本尊跟妤兮也不会像,因为……根本就不是亲生的。
天驷呛了一口,在心里默默给东岳上了一炷香,你女儿不认你不要紧,你女婿还是认的。
范妤兮可怜巴巴的吸鼻子:“我要我真正的娘亲和爹爹。”
天驷绕不过她这股劲头,只好摸摸她的头:“好了,等有空带你去找找他们。”
范妤兮惊喜:“真的?”
天驷漠然看着她:“再继续问明天就继续不许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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