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婳坐起来背过身去,解开衣衫,露出雪白如玉的脖颈下一片血淋漓的伤口,取来一个小玉瓶,挤出伤口中的淤血,为自己上药。
“那天晚上我对你说了好多话,都不记得了。”她耳根有些泛红。
其实她那天晚上觉得自己只怕无法逃生,所以对秦牧说了很多傻话,有些话即便是男孩子说也会面红耳赤,而她就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反正秦牧也听不见。
不料,她活了下来,原本以为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见到秦牧,那一晚的疯言疯语也成了记忆中的一缕别样情感,没想到竟然还会再次遇到那个黑暗中听她倾诉的黑暗男孩。
秦牧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强忍着飞上空中把太阳打磨平整的冲动,上前绕到她前方,伸出手来打算帮她敷药,桑婳连忙掩上衣裳:“男女授受不亲”
秦牧连忙道:“我是药师,打算帮你上药的。医者父母心,我不会动歪心思的。”
桑婳想起他刚才说过自己是小有名气的药师,这才放下心来,好奇的看着他为自己上药,果然手法娴熟,疑惑道:“你明明术数造诣很高,怎么还精通医术?”
秦牧观察她胸部上方的伤口,看得很是仔细:“我学过十多年医术,术数学的时间短一些,只学了三年时间。说起来,我的医术比术数要好许多。”
“你要看多久?”桑婳嗔怒道,抬手拢起衣衫。
秦牧连忙制止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衫褪到肩头,道:“医者父母心。嗯,你的皮肤很白,肩头也很圆润别动!”
他微微皱眉,桑婳的伤口是魔族高手留下的,伤口中带着魔族的神通和魔气,腐蚀血肉和元气。
这种伤口很难止血,也很难拔出魔气。刚才敷在伤口处的药膏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是药力被魔气侵染。
秦牧挤出桑婳伤口处变黑的药膏,嗅了嗅味道,摇了摇头。
这种药膏并不对症。
“好疼!这种药膏是拔毒的药膏,涂过之后拔出一些魔毒,然后便要换药。”
桑婳叫了声疼,又取出几瓶药膏,道:“这样的伤口要敷十多次,才能将毒完全拔出来你的眼睛老是乱瞄,还是我自己来敷药!”
秦牧从饕餮袋中取出一些药材,用自己的炼丹方法炼药,道:“魔毒并非是毒,而是你修炼的是神道功法,对方修炼的是魔道功法,元气属性冲突,导致你觉得是毒。你用的药膏也并非是拔毒的药膏,而是一种灵丹的变种,没有炼到最佳的形态,因此呈膏状。这种灵丹只是被魔气污染变黑,用来拔除魔气有些浪费。”
说话之间,他的手掌心上浮现出一个由元气组成的丹炉,直接在元气中炼丹,逆转水火,调和龙虎,各种炼丹手法变化,看得桑婳眼花缭乱。
片刻后,秦牧散去元气,十多粒丹药落入手心。
秦牧碾碎一颗,涂抹在她的伤口上,道:“我在另一个世界是天圣教主,也被人称为天魔教主,对魔道也有所理解。魔由心生,是神是魔,都是心中的相,由心相变成皮相。治疗魔道神通造成的伤口,我还是有些经验的。”
很快,桑婳只觉伤口处凉凉的,伤口中的魔气被完全拔了出来,而且伤口处由凉转热转痒,那是伤口开始愈合的征兆。
“伤势好的这么快?你刚才说你在你那个世界小有名气?”
桑婳瞪大眼睛,悄悄抓着另一边的辫子遮住另半边胸脯,好奇道:“小有名气的药师,能这么快便炼出一种克制魔气的灵药?”
秦牧将剩下的灵丹塞到她手里,赧然笑道:“我刚才是谦虚来着,其实我的名气也不小,我在我那个世界很有名的。你没有听出来我是在谦虚吧?”
他不由得意起来:“好多人都听不出来!”
桑婳纳闷:“你不帮我敷药了?”
秦牧走向其他人,帮其他人治疗伤势:“我刚才只是验伤,敷药的事情你自己做便好,还有其他人需要救治。”
桑婳拢上衣衫,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心道:“他刚才的确是医者父母心,没有其他歪心思。这个人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就是眼睛喜欢乱瞄”
秦牧帮祭坛上受伤的神通者粗粗治疗一番,向下看去,祭坛下和战场中躺着不计其数的神通者和天魔众,正有人在搬运伤员,还有的在处死尚未咽气的魔族。
这片广阔的战场,到处都是神通留下的焰火,点燃的战车,倒下的尸体,覆盖在火焰上的旗面,斜插的灵兵。
在更远的地方,厮杀仍在继续。
这个世界出奇的残酷,秦牧尽管出入战场不知多少遭,但看到眼前的场景仍然不免震撼心灵。
“医术,救不了这个世界。”
秦牧摇头,他的医术只能救治一些人,想要治愈战场上所有的伤员需要花费数月的时间,这个世界三天一小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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