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笛音?”
冷连柯听的凝眉,这笛音她最是熟悉不过。
黑衣人目光落在远处马车上,他冷笑一声,抓着冷连柯的手用了力,“马车里的可是位高人?”
冷连柯疼的咬牙,“是不是高人你不会动身去看吗,还是说你眼瞎看不清”
“哼,呈口舌之快,冷姑娘不肯说,既如此……”黑衣人蓦然一脚踹起那死去剑客的佩剑,运了内力朝着马车掷了出去。
冷连柯脸色蓦地一白,冷剑仿似携了千钧之力,速度极快,此时的他根本躲不开。
冷剑入帘,再无声息。
“里面的人可是死了?”一片宁静中有人开口。
“咳咳”仿似应了那人的话,帘后传来几声轻咳。
既然无事,他为何还要出声?冷连柯气急,如今,他为何还要来多事。
“车里的到底是何人?可是那叛逆西门倾夜?既然想要找事,何不露个面?”有人再次喊道,众人再次摒了呼吸听车里动静。
安静中,那人声音虚无飘渺传来,“这位兄台,你可是见过无名老朽了?”
众人不知问的何人,都面面相觑。
黑衣人往前走两步,凝眉,“怎么?九宗还朝秘籍其实在那糟老头子身上?”
“咳咳,无名老朽知晓赤雪神功秘籍,他可曾告诉过你?”
“什么?”
“江湖曾传闻慕云石门昔日庄主爱武成痴,竟是将自个孙女卖了换武功秘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身怀武林多个绝世武功也不足为奇,说不定,兄台想要的九宗还朝也在他身上!”
看来,傅照雪这趟去千峰寺还是败了。因为黑衣人正是渊深。
此时听了西门倾夜所说,他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周身散发出越加诡异的阴暗气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糟老头子骗我这么多年,我定饶不了他”
说完,黑影如风,竟是自个转身走了。
无名老朽未料到,他今日却是被西门倾夜给算计了一次。
剩下剑客见帮手被车内之人几句话说的开溜,不甘的看了冷连柯几眼,见她神情漠然站在一旁,似乎比方才更不好惹了,也识时务的撒手离去。
不管何种境地,他仿佛都能力挽狂澜,平风波于宁静。
可谁又能料到,这假装救人的背后是怎样的阴谋诡计。
车里的人显得极为平静,轻咳一声,又是开口,“这位老人家,可否也给在下来一壶酒?”
老翁原本拉着戚继风在一旁边喝酒边看戏,听了西门倾夜问话,立即嘿嘿一笑,将身旁一壶酒扔了过去,“大侠,接着”
“砰”一声,酒壶砸在马车上碎成一片,惊的老翁起身,“大侠!”
“让老人家见笑了,在下此时多有不便,怕是接不住这飞壶”略带歉意的回应。
一双手落在酒壶上,冷连柯提了一壶酒对着老翁柔柔一笑,“方才多谢老人家了,他要的酒,就
让我来吧”
“哦,好”老翁看的一愣,这冷姑娘何时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了,先前那小眼神凶神恶煞的甚是吓人,这会儿却柔柔弱弱的,宛如一个娇俏小美人。
“阿如!”戚继风在一旁喊道,目光随着冷连柯移动。
老翁知戚继风又在想某个该死的女人了,虽是痛恨,却也默默一叹,并不阻拦他看。
直到马车声哒哒响起,老翁这才一惊,想起有话要说,他立即起身朝着远处大声喊道,“大侠,折梅小庄木姑娘的画像被盗,你可是知道?”
只余风声刮起落叶飘飞,他们已是走远。
“木姑娘,又是谁?”良久,听到冷连柯问道。
“咳咳,故去之人”
“我想,是你思念之人吧,还特意画了画像,难不成我与她有仇,你才这般害我”
“……”
“丫头,她与我并无关系”吃力的回答。
冷连柯已然听不进解释,又问道,“折梅小庄又是哪里?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所住之人已故,不过人走茶凉,荒了”
“呵呵,说的这么冷漠,看来这就是你本来面目吧”冷连柯冷笑一声,神色冷了下去,“这酒
嘛……想要以酒解渴,可以,不过,酒在我手里,你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