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儿,驰儿,真好听,谢谢桐大哥了。”白雪菁抱着孩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很快,晚宴开始了。前来祝贺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文武百官,王孙贵胄不在话下,许多门客、才子也慕名而来。沾了亲带了故的,认识的不认识,一个个都跑来主宾席敬酒,封老爷子喝一杯,坐在主宾席上的小辈就得陪着喝一杯。尽管萧桐一再为孟清浅喝下她面前的酒,可是她自己还是被灌了不少,喉头被烈酒辣的疼了起来。
“恭喜封相府上添丁大喜。”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这声音气息不稳,像是大病初愈之态。
孟清浅抬起头,心中一震。
“对了,我还没恭喜三弟新婚大喜呢,这位想必就是三弟妹了吧。”声音的主人看向孟清浅,眼神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若不是他的面色仍是苍白,孟清浅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日在萧关险些葬身于黑马之下的男子。
萧桐低下头轻声介绍:“这是我大哥晋阳王萧逸。”
孟清浅扯开一个微笑:“大哥有礼。”
萧逸颔首,又向封丞相道喜,席间与封庭威、白雪菁打了招呼,复又与几个相熟的王公大臣寒暄了几句,唯独没有与孟清浅说话,眉宇间淡漠的仿佛当真与她素不相识。
孟清浅心想:这人好没良心,难怪当日伤未全愈了也要连夜离开,原来是不想欠下人情。但她转念一想,装不认识也好,省得一番解释的功夫。遂即释然。
席间觥筹交错,宾客皆欢。酒足饭饱后,封丞相又请在座的宾客移步后院听戏。原来为了今日的宴会,封丞相特意差人在后院搭了一个露天的戏台,请了洛阳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前来表演。
孟清浅喝了不少酒,风一吹,脑袋昏昏沉沉的。众多宾客一窝蜂涌向后院,她实在受不了这样人多嘴杂的环境,却也不愿打扰别人的雅兴,只好悄声跟萧桐道:“我想出去走走。”
萧桐见她面色绯红,有些担心地问:“喝醉了?”
孟清浅摇摇头:“只是有些头昏,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萧桐沉吟了一会:“我先陪你回王府吧。”
孟清浅立刻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就行了。”
“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还是回去吧。”
孟清浅却执意拒绝:“外公好心请大家听戏,我们作为晚辈先行离开实在于理不合,你留在这听戏,我自己出去走走也就是了,这么多丫鬟家丁跟着,也没什么。”
她说得在理,萧桐也只好点点头:“那你就在不远处散散步,我一会儿去接你。”
孟清浅点头,离开了后院。
凉爽的晚风就吹走了不适,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了起来,孟清浅忍不住多走了一会儿,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越走越偏,鼎沸的人声渐渐远去了,只剩下悠扬的鸟叫虫鸣。她享受似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忽然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孟清浅立刻警惕了起来,加快脚步往前走,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快了,她心下一紧,暗怪自己不该独自出来,心中越发害怕。她越走越快,绕进了假山后,正要转弯,却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孟清浅惊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眼看就要摔倒,幸好面前这人眼疾手快,及时扶稳了她。
“吓到你了?”这声音气息不稳,俨然是一副大病初愈之态。
孟清浅惊魂未定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这双眼睛就像是一口枯井,让人觉得深邃而神秘,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她惊讶地喊了一声:“大哥。”
萧逸也愣了。是啊,初见时她还是南国公主,被她所救之后,他心心念念着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再见之时,她已经是自己的三弟妹了。
孟清浅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有些不悦的说:“大哥不去院子里听戏,却来这里吓我。”
萧逸勾起角唇:“三弟妹好没道理,你不去院子里听戏,却跑来这无人之地,我担心你的安全才跟过来,你反倒怪我吓着你。”
不知为何,孟清浅不愿与他过多纠缠,便道:“如此一来,那到要谢过大哥好意了,弟妹这就回院子里听戏去。”
说着,孟清浅转身要走,萧逸却更快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孟清浅忿忿地看着他。
“是在恼我方才装作不认识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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