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眉目了,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打听到了什么,你照实说就行了,什么都瞒着,反而叫我整天提心吊胆。”
李悦放下酒杯,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着急地挠挠头。孟清浅也不催她,就是一直看着她,反而看得李悦心里不是滋味,只好照实说:“我听我爹的旧部下说,幽州那边的战况,可能……不太好。”
孟清浅深吸一口气,“怎么个不好法?”
“孟姐姐,你先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激动。不然就算你要骂我,我也一个字都不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快说。”
李悦咽了咽口水:“幽州之战,苗国放出了蛊虫,南国大败,折损兵马五万,主帅游子谦负伤,暂由副帅领军退守沙城。”
孟清浅的脸色骤然变白,手也有些颤抖。李悦连忙过去握住她的手,只觉得触感冰凉:“孟姐姐,你答应过我不激动的。”
孟清浅死死抓住李悦的手,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眼眶却变得绯红。
忽然,门外传来薇止急切的声音:“公主,冀州有消息了,冀州有消息了!”
孟清浅连忙起身,却发现双腿无力,刚刚站起来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李悦见状连忙上前,扶她起身。
这时,薇止已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是?”李悦指着薇止身后的人问。
“他是冀州的老渔民,冀州现在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这位老人家是走水路,千辛万苦才把信送出来的。”说着,薇止让老渔民把未拆封的信拿出来交给孟清浅。
孟清浅连忙打开信,越看下去手越发抖。忽然,她手一松,信纸从手里飘落,人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公主!”幸好雪霏和薇止反应快,同时冲了过去接住孟清浅。
“请太医来,快请太医来!”李悦大喊。
薇止立刻跑出去请太医,李悦和雪霏一起合力把孟清浅抬上了床。
这番变故把站在一旁的老渔民吓得不知所措,李悦索性给了他一笔钱把他打发走。回来时恰好瞥见掉在地上的信,她捡起信打开一看,脸上忽然变得惨白。
信上面写着:冀州瘟疫蔓延,久治不愈,昭王殿下和数十名太医都感染了瘟疫,生命垂危。
孟清浅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刀光剑影在眼前交错,鼓角争鸣在耳旁回响,她低头一看,脚下的土地不再是熟悉的青石板路,而是万里黄沙。
两军将士在她的周围交战,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把地上的黄沙都染红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南国与苗国的士兵。
突然,一个南国士兵倒在她面前,身上满是血污,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苗国士兵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抄着兵器就往重伤的他头上砍。孟清浅本能地扑了过去,竟然把苗国士兵撞倒了,她立刻把他丢在一旁的武器抢过来挡在身前。
周围的苗国士兵闻声赶来支援,孟清浅只能胡乱挥舞着武器,耳边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眼前是鲜红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别怕!别怕!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孟清浅重重的摔倒在地。一个苗国将领骑着一匹快马飞快地朝着她的方向奔来,眼看就要死在马蹄下,孟清浅想躲,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好惊恐地抓起武器护在身前,心里想着就算死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匹白马。白马不要命似的疯狂撞向敌人,敌方战马被撞倒,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白马像有灵性一般停在孟清浅身旁,它俯下身子,驮起孟清浅飞快的奔回幽州城。
这时,敌方的士兵和将领突然都不见了,凯旋的歌谣响起,孟清浅看见南国的勇士们都放下了武器,然后打开酒囊,肆意欢笑,纵情饮酒,抒发胜利的喜悦。
白马把孟清浅驮上了城楼,她忍不住和将士们一起欢呼,雀跃,连空气中都洋溢着喜悦的味道。
突然,好像听见有人在远处喊她。
孟清浅转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
是他,那样熟悉的眉眼,孟清浅怎么会忘;可又不像是他,眉心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佛印,一身白衣,佛骨仙姿,仿佛随时就要羽化登天。
那人微微一笑,飞扬的神采让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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