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绮嫦、绮娥、绮玉、绮兔,县主大婶起的名字还真好听。除了绮嫦,另外三位通房后备军都没能如愿以偿,其实她们是塞翁失马,得了福了,只是还不自知而已。
江又梅回到卧房,林昌祁还靠在床头看书。江又梅没说话,直接拿了内衣裤去净房沐浴。天色已晚,她也没洗头。
江又梅上床后就背对林昌祁躺了下来。
林昌祁也放下书躺下来,现在天还不冷,他们也没用罗帐。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今儿是九月十五日,月亮又明又亮,把屋内照得亮堂堂的。
背后传来林昌祁的声音,“你就一直这么不理我了?我和绮嫦的事情是在我们认识之前,我们……”
江又梅截住了他的话说道,“大爷,我知道绮嫦的事情不能怪你,我只是有些……”腻味,这两个字不好说出来,又说,“大爷,咱们能不能都冷静冷静,不说话?”
林昌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说道,“那好,睡吧。”便也转过身睡了。
第二天,江又梅起床后,依然如往常一样帮林昌祁整理衣裳,却是不像往常那样眉目带笑。林昌祁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来服侍主子的几个丫头看两人的情绪不对,也都不敢说话,屋里静极了,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
如今江又梅要去国子监上课,早饭吃的较早,小丸子还没起来。两人正默默地吃着,绮嫦又来了。她给林昌祁和江又梅曲膝行了礼,说道,“大爷,大奶奶,奴婢——不想吃闲饭,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差事?”
要求上岗来了。
江又梅用帕子擦了擦嘴说道,“我去国子监了,大爷请慢用。”然后就走了出去,明显不想管他们的事。
林昌祁只得问绮嫦道,“那你想干什么——差事?”
“我,我看得出来大奶奶不想看见奴婢。所以,奴婢想去大爷的鸿院做事。”绮嫦说道。
林昌祁的脸上滑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说道,“我明天便会回西川,鸿院只需要扫地看门的婆子,你若是想去那里,就去吧。”
“那奴婢想跟着大爷去西川。”绮嫦马上道,又赶紧说,“奴婢不敢有其它的非分之想,只想着能服侍大爷,哪怕干些粗活也足矣。
林昌祁沉吟了一下,说道,“绮嫦,我可以再给你些银子傍身,你出府或是找个好男人嫁了,或是自己做些小生意,……”
“大爷,”绮嫦的眼泪流了出来,说道,“我再也不想嫁人了,也——不想出府。”
“绮嫦,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出府,只想跟着我?”林昌祁又道。
“嗯,奴婢只想跟着大爷。”婍嫦坚定地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成全你。”林昌祁意味深长地说道。
“谢谢大爷。”绮嫦给林昌祁曲了曲膝,脸上也有了丝笑容。
“那你现在就去鸿院准备吧,明天就启程。”林昌祁道。
江又梅和小包子来到古榕轩,纪鸿伟已经等在大门口了。他看到江又梅,忙过来行礼。
江又梅把他的课业拿给他,“做得非常好,坚持下去,你在丹青方面的造诣会非常高。批注都写在上面了,按照批注做就是了。”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纪鸿伟听了,又长躬及地,“谢谢先生,先生的教诲学生会铭记于心。”
今天,小胖墩也来了国子监上课。如今班里的小学生便有十个人了。另外多的那两个孩子,一个是雍郡王爷的外孙魏临谦,一个是太靖长公主的孙子陈和基。
魏临谦十岁,虽然画得孬,但还是要跟着画。那个陈和基八岁,明显就不是来学画的,是来凑热闹的。但人家有门子有洞子,就是进了这个班,站了这个坑。
这些孩子,哪怕是最小的黄善,都能跟着江又梅画,虽然画的差些,但还是用了心的。可这个陈和基,根本就不画,还要捣乱。
江又梅皱着眉问他,“陈和基,你怎么不画?”
他颇有气势地回答,“我的手是拿令箭和兵器的,而不是拿笔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江又梅又问。
陈和基挎下了肩膀,摇着头无奈地说,“没办法呀,我奶奶说,他魏临谦都能来国子监跟着南山居士风雅风雅,她孙子也必须来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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