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
齐巍然其实真没想过让赵然兮帮助自己,毕竟赵然兮的那一双手是用来弹钢琴的,要是赵然兮干这这种粗活儿,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这是在暴遣天物。
在赵然兮动手之前,他犹豫着问:“你就不怕伤到你这双手吗?”
赵然兮愣住:“伤到我的手?难不成你知道我会过来帮你,故意往下面藏刀片儿了?”
齐巍然忍俊不禁地说:“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我总觉得像是你这种钢琴家,应该非常不屑于做这种活儿才对。”
他很清楚他跟赵然兮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打杂的活儿,他来做他就觉得是理所当然,让赵然兮来做,他就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赵然兮主动替齐巍然搬板凳:“我不能因为我是弹钢琴的,就理所当然地放纵自己不去过问钢琴之外的事儿。”
她顿住,看着齐巍然的眼睛说:“我也是人,我也跟普通人一样吃五谷杂粮。”
她也有喜欢的人,也愿意为了这个人变成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齐巍然闻言,大大方方地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啦,不过待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坐在旁边休息。”
他觉得赵然兮这羸弱的身板,很有可能还没干活儿,就先把自己给累坏了。
赵然兮愣了一下说:“好。”
两个人一块儿收拾,赵然兮虽然觉得非常累,但也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明明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她感觉就像是只过了一两分钟。
马路上,人来人往。
车子急速地向前行驶着,转瞬之间就停在酒店门口。
陈良安从驾驶位上走下来,见魏杨还在后面不愿意下车,没好气地打开车门:“你这贱毛病还能不能改一改了?每次下车都非要让我给你开车门!”
魏杨也十分头疼;“要是你爱干净一点儿,不经常让那么多女人坐你的车,我有必要这样吗?”
刚才上来,他可是把车子的座位擦得干干净净,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恨不得擦得一尘不染。
魏杨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应付着就能够过去的,谁知道要开门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扶手没有擦……
那沾满细菌的扶手,让他望而却步。
魏杨刚才是想豁出去一次,然而指尖距离锁还有两厘米远的时候,他就感觉细菌好像能够顺着自己的指尖爬到自己的身上死的。
这感觉,何止是一个悲惨了得?
因此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自己开门的冲动,等着陈良安过来帮他开门。
魏杨头皮发麻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陈良安嗤笑着说:“作为一个男人,能娘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大力出奇迹了。”
魏杨也不是个虚心的:“男人能花心成你这个地步,也不多见。”
说完,他突然想到一个比较美妙的比喻:“你说人家最多能用个公交车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可你就厉害了,你是火车,还是至少有五十节车厢的哪一种。”
陈良安就是佩服魏杨这形容能力:“讲真,你知不知道每次跟你一块儿,我的女朋友都吃你的醋?”
每次!
注意是每次,只要他跟魏杨一块儿出现,那魏杨就表现得像是女王,而他就是女王的侍卫,各种伺候从来没有短过。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魏杨的洁癖有多严重,他肯定会以为这哥们儿是在暗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