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晨曦初现。露珠还挂在草叶和花瓣上,牧奴们赶着牛羊骏马,到了青海湖畔,开始了一天的游牧生活。
突然,一个牧奴悄悄靠近了马群的头马,用手中尖利的木刺朝头马屁股一扎,头马起狂来,带着马群绕着湖畔狂奔,监管的回鹘军一见,大惊失色。呼啸连连,策马追了上去。
逃跑的机会来了,这个计划策划得真周密,马群飙,监管的回鹘军去追马,牧奴们逃向青海南山,藏在高让林密处,再慢慢地寻找机会,逃回逻些。
铁刃城的汉人今日都在祭祖,不会立刻追出来,大肆搜山。
“要逃的赶快,大论莽布支在前面林子里等着咱们。”这是昔日的吐蕃千户,翅丹巴策马从赤祖德如身边经过,低声招呼道。
赤祖德如犹豫了片刻,赶紧策马跟了上去。
不逃的也要受株连之罪,不过只有小部分牧奴跟着一起逃,大部分牧奴吓得脸色苍白,尖叫起来,大声提醒回鹘军:“有人要逃了。”更有的直接下了马,跪倒在草地上。
回鹘军反应过来,哨声一片,湖畔响起了追捕逃奴的呼声,逃跑的战俘着了急。打马跑得更快。
只要逃进那片树林,就能躲进迷迤绵延的青海南山,那片莽莽丛林中谁能搜个遍。终于捡回条命了。
逃跑的牧奴都在打马飞奔。吐蕃王子赤祖德如和好几位牧奴减了马,吐蕃千户鞠丹巴也在其中,他望向赤祖德如。会心一笑目光似在询问,昨儿晚上,你也告了密?
不进林子都是昨晚告密的人,前面的树林里全是吉温率领的回鹘军,殊弓劲弩。谁能逃得掉?
树林里,天波府士曹参军吉温,一脚踢翻了跪着的吐蕃大论莽布支,嘲笑道:“逃跑就这么容易?你的策划,串联都不想想,松会都是我有意给你的,咱没事的时候有些闷,玩玩,看有多少人想逃跑?”
莽布支脸如死灰,一付垂头丧气的欠揍模样。吉温还不甘休,上前道:“你自夸是吐蕃的英雄,领军在外,老婆与汉人奴仆私通,生下了两个儿子都是汉人的种,我还知道,你胯下受过箭伤,早已不育,”
这么**的事情,吉参军也知道?莽布支惶恐错愕,右手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传来。跟着是左脚”
轻轻吻了下她柔嫩的眼睑。李岩不愿惊动玉真公主的好梦小心搬开那条缠绕在自己腰间白哲滑腻的大腿,悄悄起身,回头望了一眼,桃儿般的翘臀肌肤白哲如雪,弧线惊人”不由做了个吞咽的动。
“岩哥儿,你这就走了么?”玉真公主其实已经婴来,她在感受着李岩刚才的柔情蜜意。
这一步暂时”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李岩回到床榻,拥着玉真公主纤依合度,成熟丰满的娇躯,耳语道:“本来给你留了封书信,想悄悄地走,你醒了,就给你说说,左威卫将军哥舒翰率由铁刃军,威戎军,朔方精骑组成的一万唐军,大败驻守玉树堡的吐蕃军,吐蕃大将悉诺禄恭逻向维州方向逃去。我已命哥舒翰率精骑八千,直取逻
“你麾下的大将又胜了?”玉真公主低低地惊呼一声,有些不敢相信。
李岩骄傲地点了点头:“这仗换了郭子仪,杜希望,谁领军都可以做到以弱胜强,因为河西军配备了连弩和弧形板甲。
“连弩和弧形板甲?逻些。大唐的伏波王,你莫不是要灭了吐蕃么?”玉真公主秋水般的眸子里流露出崇敬。
没有直接回答她。李岩朗声吟道:“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膘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鸳鸯红罗帐中荡出一股英雄气!
玉真公主的身子贴得更紧了。娇躯的山峰沟壑厮磨,让李岩气都有点喘不匀了:“勒石,燕然。李岩心慕”心慕大汉霍骤骑,在红止。顶上的布达拉宫,刻石留念,让高原名城永远记着大唐的铁蹄来过”吐蕃地广人稀,高寒之地又不适合唐军驻守,我们大掠一把就回来,想要将它控制在手中,还得动些脑子。”
“哥舒翰奔袭逻些,我亲率大军到星宿海,作为后援,接应哥舒翰回来,持盈,我不在汉阳堡。你正好将永穆母子接来,到了飘雪的时候,或者明年夏天,我就回来了。正好与你们团聚。”李岩抚摸着玉、真公主滑腻白哲的肌肤,眼里充满了憧憬。
李岩安排得细心周密,永穆公主到了河西,他却在青藏高原,即使朝中有人捕风捉影,皇帝也不会疑心。
可岩哥儿又要与自己分开数月。玉真公主想到此处,翻身而起,趴在李岩身上,由上而下,慢慢舔吻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他吞
任你一身英雄气,也在榴花裙下磨。
过了大半个月,青海南山,山口处的铁刃城。
铁刃城依山而筑,背靠青海南山,城墙宛如大半个圆,碉楼,瓮城一应俱全,城内民居房舍作了规划。却来不及修建,除了军衙,粮仓,武器库外,其它都是毡帐。
左威卫将军哥舒翰率五千铁刃军开赴星宿海,天波府掌握畜牧的骑曹参军李白,最近又兼了回鹘军使。率领回鹘军驻扎在铁刃城。
铁刃城中的第二号人物,就是掌管天波府建造和处罚府中军士的士曹参军吉温,他的名声也不吐蕃俘虏落在他手上,那叫一个惨。李白见识过他管理战俘的那些手段。没有一个不乖乖听话的,伏波王用人的手段也高明,放手给这个活阎王全权负责。
有些事儿,自己只能意会。李白被委以重任,不由狂态尽收,带领汉人与回讫人混编成的回鹘军,在青海湖屯田放牧,操练军士,勤勤恳恳像个。农夫般,一天也不敢松懈。
夏天的青海湖,像蓝色的果冻一般轻轻摇晃,湖畔开满了成片的紫花背蓉,还有繁星般洒落的野花,湖天一色,鱼群腾越。禽鸟群飞,让人神醉。
一个断腕的吐蕃牧奴正在放牧着羊群,他不时望着青海湖出神。
大唐伏波王李岩,就在湖心那处龙驹岛上,斩杀快要化龙的墨蛟,那条墨蛟就是吐蕃的化身,难怪自己,吐蕃王子赤祖德如,大论莽布支,吐蕃大将悉诺禄恭逻都载在他手上,而且是完败,无一例外。
吉参军每日都要求吐蕃战俘灌输这个。思想,早上起床,睡前必定要做一次祷告,念着念着,大唐伏波王都被吐蕃战俘念成了神佛。
渐渐地,吐蕃战俘改变了习俗,没有谁再辫了,改了大唐的髻,五日沐浴一次,很少有人说吐蕃话,包括断腕的赤祖王子,来来往往粗壮的人影全没有吐蕃味,慢慢都锐变成了汉人。
吐蕃赞普是大唐的乖海郡王,我们也是大唐的臣民,不是番邦属国,这番洗脑的话天天念叨几遍,威力不
也有桀骜不驯的吐蕃战俘,说了几句逆反的话,转身就有人告密,被抓到罪囚营,干最苦最累的活,等十天半个月身体熬不住了,就被拖走,成了回鹘新军中练陌刀的活靶子。
“王子!”一个牧奴赶着羊群从赤祖德如身边经过,悄声道:“大论莽布支让我传话,就在明日凌晨,七月十五中元节,趁汉人拜祭祖宗的时候,逃回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