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你回来了吗?”小芊瑟瑟发抖躲在树干后,看见她寡淡虚弱的神情,也顾不踩踏在血流成河的悬崖峭壁之上,狠狠地摔破膝盖只血色翻染罗裙,一瘸一拐地追上前去,像是恳求询问。
“你说的是晋锦吧?”晋烬耳尖转过身,阴险一笑:“她不是总是一幅面瘫脸吗?本公主模仿的可还像?”
所有将士见了这一幕,毛发耸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冀之束见没了人束缚,乘其不备,在无数错愕的目光滑下了山崖。
莫备夫刚教士兵把洒在悬崖上的一袋野猪血收好,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大惊失色:“……我们在这地上洒了这猪血,只是想把冀之束口里逼问东破国和西北二国是否苟合一事,可却失手让那冀之束坠了崖……是给我们送密信路上出的事,那冀之束那老东西此举原意想与我们同归于尽,殿下,我们回去怎么和那帮大臣交代?”
“慌什么,如实交代便可……本公主本来就想让他死,如今他一把老身子骨摔下了这万悬崖,谅他也活不了,正合本公主的意,还顺带杀“鸡”给“猴”看了,一举两得。至于那些受伤的西北二国的士兵用铁链拴好,等过了明天带到东破国,人证物证俱全,那些个奸臣背地暗自勾结外党的,本就内心有鬼,自然也不敢为冀之束出头狡辩,只是,这个害群之马一死,他们乱成了一锅粥,到时候除了臣服本公主也无路可走……”晋传冷嗤了一声,甩袖绝尘而去:“传令下去,冀之束谋杀本公主未遂、自尽跳崖。”
“是……”所有将士俯首称臣——虽然锦公主有时脾性古怪,性情乖张暴戾,但是治国有道,运筹帷幄,令他们五体投地,当之无愧当朝之武则天,一统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小芊不愿相信地摇着头,虚弱地跌坐在血泊里,看来狐妖已经彻底控制了公主的身体……
一个穿着蒙古服驭着枣红色的马的女孩,一手抱着熟睡的猪匹歪歪拐拐地穿过林荫小道,身后还睡着青年女子,眼看就要到达前面的菩提寺,路上交织着打鼾声和树叶沙沙声。
“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啊……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木番的小郡主……不过、我说嫣小郡主,你的心也太大了吧?你认识我吗,就敢让我带你回去?”越炀迟掀了掀眼皮,看着头顶若隐若现的月亮,勾着脚躺在马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咕道:“别人看了我的模样,可都吓晕了去,你就不怕我吗……”
说是“护送”小郡主回家,不如说是小郡主这个驾马小天才带着她兜风,她像是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再玩儿泥巴呢。不过也意外发现与这个小郡主,倒也挺情投意合的。
“可能是我胆子大吧,况且本郡主呢,从小直觉就很准,能一眼分辨别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果力嫣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银铃般的声音像是黄鹂鸟一般清脆,突然神秘兮兮凑到她耳边:“我和你说个秘密——其实我知道你说的奸人是义父吧?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义父呢……他总是派很多盯着我,好像很提防我,况且我也不喜欢住在皇宫那样规矩很多的金丝笼里。我骗齐王说是在宫中住不习惯,就搬来这里……这里的人虽然有些闷,每天不是吃斋念佛,但是我却能自由自在的!”
而她的心里也暗自欣喜:果然是尚小六错了,越姐姐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样可怕果然是个好人。
“是吗……”越炀迟像是想到什么翻了个身,心情有些复杂脱口而出:“那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确实不喜欢那老男人,总觉得他不大光明……想来也是可怜你义母明明年纪和我一样大,却莫名其妙被喊了娘……你亲生爹娘因齐王而死,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你父母要报仇吗……”
越炀迟说完下后悔万分地自己掌了掌嘴,她这笨脑袋,怎么就学不会说话拐弯呢!丝毫没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聪慧小孩,虽然像是个小大人,可毕竟还是她也不应该当面提及这样敏感的问题。
但如果她是她,如果知道父母去世被仇人收养只会决定非常耻辱。哪怕卧薪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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