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得财富就超过了以往所有。这看到范永斗,那还不是看到金主一般,自然笑脸相迎了。
喝着西湖龙井,笑谈中知道了范永斗的来意,郭之琮当即不在意地笑道:“范贤弟不用担心,一介武夫而已,难道能翻了天去。他和大金是有仇,但他难道还和钱有仇不成?”
说话间,见范永斗还有点担忧的样子,便放下茶杯,继续宽慰道:“这年头带兵打仗,手头必须要有家丁。他秦翼明虽然是领白杆军,可远离石柱,他难道就不另寻钱粮来养着他那些兵?此乃必然之事。”
说到这里,他笑着用手示意下道:“你们先出面,用钱砸他。要是他贪得无厌,或者依旧不给面子,本官自会出面敲打他,甚至给他下些绊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要还不听话的,就寻个由头治他罪,迟早踢走他便是。如此,可放心了?”
不要说宣府总兵的上司就是宣府巡抚,就是文官去为难武将,手段也多得是。范永斗自然明白这点,如今听郭之琮明确表态,便知道去年的钱没白送,当即感激地说道:“宣府有中丞在,我宣府百姓便不受那些兵痞之害,实乃功德无量,小人亦铭感于内!”
郭之琮听得高兴,当即又表态道:“等那秦翼明到了宣府,到本官这里来拜见的时候,先给他个下马威,如此,范贤弟再和他去沟通的时候,必会顺当很多。”
范永斗一听,顿时一颗心全放下了。他又和郭之琮客套了一番后,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虽然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宣府总兵到来,会让不少事情麻烦很多,但能解决就没事了。范永斗如此心想着,便把这事通告给其他七家和那些军将,让他们放心。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这天气竟然是近几个月来少有的阴天。如此一来,连冬日能散发的一点暖意都被阴云阻挡,只剩下寒冷的北风在呼啸。
可就算如此,在宣府城南门处,有一大堆人不顾寒冷,侯在那里。这其中,有穿貂皮大衣的士绅,也有穿盔甲的将领。他们不时三三两两低声说话,似乎关系都很不错。
忽然,远处有一骑飞驰而至,离得近了便滚鞍落马大声奏道:“来了,来了,大帅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转头往南边眺望。
果不其然,远处的地平线上似乎有动静,随后便看到了锦旗招展,枪杆密林。
于是,将领和士绅各自归位,泾渭分明。其中在士绅队伍前头的范永斗转身向身后的管家一示意,顿时,管家立刻往后跑去,同时催促道:“别缩头缩脑了,拿出精神来,奏乐!”
他这么一催,铜锣大鼓,唢呐什么的全都响了起来,声音很响,喜庆欢快。
过了会后,离得近了,就能看清远道而来的白杆军,数量之多让这些迎接的人都有点吃惊。不愧是石柱土司出身,这家底很厚啊!
但范永斗却很是高兴,这秦翼明带来的家丁越多,回头钱粮压力就越大。到时候就算有杀父之仇,也得让他屈服于现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