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竭尽全力稳固伤势。他不得不如此,肉体受创之重实在触目惊心,此时此刻,他的九十六道身络主干已经没有半分的星元可用,甚至连最初时的一丝灵流都没有,干涸而尽。
万幸的是,他的心络不知是何原因自行封闭住,整条心络依然星元充盈鼓荡,也让他悬起的一颗心安然放下,这是他最大的倚仗,也是保命的唯一手段。
碧空中,一轮艳阳,挂在中天,红彤似火。一时间,炎北不但不知身在何地,还不清楚曾发生什么事。
身畔,同样有呻吟响起,炎北注意到七八个人缓缓有了知觉,手脚有了轻微的动。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身下有黏乎乎的大片鲜血,流了满地。
“哈哈哈!天可怜见,竟然可宰掉你这小子!”
从服饰装扮上看,灰青颜色是石族修士,但面孔很陌生。炎北注意到此人竟先招呼同伴,凑了三个人,艰难的起身,奔他而来。
“道友,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大家都是被虚空裂缝卷进来的,这个时候,不应该同甘苦,共患难吗?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如果碰上什么险地,我至少还可以充个先锋,对不对?”
炎北其实并不怕和这几个人动手,他从心络抽出一丝星元注入灵眼络,辨出这几个人同样灵元耗尽,充其量逞一些手足之威。凭借心络的星元,他完全可以直接抹杀这几个人。
炎北并不想动手,除掉这几个人容易,但这里是未知之地,谁知会有什么凶险,有这几个人在,会免去许多难处。
看到几个人一番商议,最终勉强认可了他的提议,炎北暗自里一阵好笑。世事往往出人意表,这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事,那就是在任何时候,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哪怕他已成阶下之囚。
眼前即是如此,他在这几个人眼中只不过是个随意摆弄的棋子,而事实上,这个棋子可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炎北早就迷失了方向,其它人同样如此。他们所处的环境迷雾很大,本来就辨不清东南西北,这支临时的队伍一行九人,五人来自石族,两人是风族的,还有一个是秋族的。至于其它几个没有活下来的,来自于哪里谁会有兴趣知道?
走了一天,八人出现了争执,显然为朝着哪个方向出发各执己见。雾气中,到处都是山野之地,丛林密布,这种地势总是伴有凶险,恰恰是炎北目前最需要,也最喜欢的。
最终八人还是攀起山野丛林,朝着某个方向出发。炎北排在中间位置,前后都有人盯看,一旦遇有凶险难辨的险情险地,直接把他推到前面探路。
炎北也记不得穿过了多少山岭,当他们站上这里最高的山峰时,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居然在一个岛上,四面环海,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糟了,这是哪里?为何我的是极海灵图没有任何的反应?”
风族,一向自命是海之子。他们的远帆灵船最是闻名,每个风族人通常携有极海灵图,只要处身灵图之内,就会显现位置。可惜,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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