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想由梦却猛地用手一推我的胸脯,嗔声骂道:“赵龙你真坏死了!”
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由梦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我好心好意关心她的病情,她怎么反而埋怨我‘坏死了’,还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费解至极。
我不由得发了一句牢骚:“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然后赌气地坐在桌前,玩弄起电脑来。
由梦也跟着凑过来,嚼了一颗泡泡糖,噘着嘴巴在我面前摇摇晃晃,她轻声嘟哝了一句:“赵龙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在假装糊涂啊?”
我皱眉气道:“我看出来什么?我看出来你脸色不对,让你对看病你偏偏不看。是我装糊涂啊还是你在装糊涂?”
由梦眼睛瞪的比电灯泡还大,咬着牙瞪着我道:“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本姑娘得了什么病!”
由梦的脸色再一次红润起来,她低下头,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拿手在胸口画圈圈儿,噘着嘴巴,好像是谁欠她八万块钱似的。
我有些生气地道:“你得了什么病倒是说啊,我又不是医生,怎么能看出来你得了什么病?”我狂摁了两下鼠标左键,意在向由梦的支吾发出抗议。
由梦委屈地道:“这,这个怎么好意思说啊?”
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开了:由梦不会是得了什么妇科病吧?
刚刚有这个念头,我便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因为我听说妇科病只有结过婚或者有过那方面经历的女人才会得,莫非――
嗐,我又想歪了吧?
由梦嘴角处崩发出一丝苦笑,指着我的额头狠狠地道:“猪脑袋,以后本姑娘就叫你猪脑袋好了!”如此一番对我的讽刺之后,由梦的脸色开始舒展开,恢复了几分可爱与调皮。
但是我仍然一本正经地对由梦道:“由梦,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有什么病就跟我说,咱们尽快治疗,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病这玩意儿就怕拖,拖久了,小病也得拖成大病。”此时我的心里有些焦急,看着由梦不愠不火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儿。我有些为她担心,因此我想说服她去迟早治病。
由梦使劲儿地摇晃着脑袋,眼神扑朔地望着我道:“我跟你说过啦,这病不用治,两三天后自己就会恢复好的。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行吧?”
我更是糊涂了,由梦口口声声说病能自己痊愈,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种病能自动全愈的。
我皱眉对由梦道:“由梦你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了病就看,硬撑着撑来撑去还是自己难受。”
由梦攥紧拳头在胸前做了一个异常无语的姿势,半天才抬头对我道:“赵龙啊赵龙,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姑娘?”
我彻底无语,怎么觉得跟由梦沟通就这么难呢?
我好心好意劝她看病,她一会儿说我猪脑袋,一会儿又说我惹她生气,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关心她也是一种错误?
索性我干脆保持沉默得了,此时的由梦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弦了,跟她沟通比跟动物沟通还难,她除了讽刺我就是打击我,根本不把我的关心当回事儿。
由梦嘟哝着嘴巴,几次欲言又止。我发现她看的眼神里,蕴藏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元素。
由梦绷着脸郁闷半天,才鼓起勇气对我道:“赵龙,你知不知道,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一种病?”
我愣了一下,追问道:“什么病,妇科病?”
由梦皱眉苦笑道:“不是。”
我也懒的再跟她打哑谜,说就说,不说拉倒。我才懒的跟她在这里闲扯皮浪费宝贵的时间。
由梦将嘴巴凑近我的耳朵,轻声道:“你知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要得一种病,这种病少则二三天,多则七八天……”说话间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起来。
我脱口答道:“不知道,不清楚,没听说过。”我一连用了三个回答短句。但是话刚刚说完,我就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当意识到了真相之后,我的脸,也刷地一下子变红了。
确切地说,我明白的太晚了!
由梦当然看出了我的窘迫,红脸对红脸,然后尴尬地相视一笑,皆再无语。
少顷由梦用手拍打着我的胳膊责怨道:“赵龙你真是笨死了,还让本姑娘厚着脸皮跟你这样解释!”
我捏着鼻子尴尬地道:“我这不是刚刚――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吗,这能怪我吗?”说话间脸蛋已经涨的通红,通红。
由梦闪烁着眼睛用余光着我,然后满怀心事地吐了两口泡泡,转身离开我的卧室。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唱了一句歌词:突然想起了美丽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多么令人神往,当我渐渐地长大,才知道人生有太多的烦恼……
目送着由梦消失在眼际,我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舌头,心里暗道:我是不是智商真的有问题?
次日,终于迎来了向往已久的表彰大会。
当然,之所以向往,并不是因为自己将要受到什么表彰,而是因为参加这种会议可以穿军装了。在首长处,一年四季穿军装的机会很少,只有召开重要会议或者表彰大会的时候,才有幸重新穿上那套久违的军装,再体味一下中国军人的风采和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