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段之残忍所折服。如墨,杀人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如果,如果果真是他,那与他交往甚密的莫小琴岂不是处境危险!
还有魏询,既要管理她留下来的烂摊子,又要承受因为不能如期破案的质疑与嘲讽,处境艰难如履薄冰。
在这样的时刻,她却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将一切弃之如敝履,除了慕夕泽,心中竟再容不下其他的事,相比之下,她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又与那些被她称作是冷酷无情之人有和不同?
在良心的不断叩问下,叶凝香终于拉紧缰绳,将疾驰的马儿逼停,随后调转方向,朝靖安城驶去。
这边官居大理寺卿的魏询竟干起了跟踪人的勾当,亲自带了几个身手好的侍从伪装成世家公子成天在一品居内品茶谈天,实则是监视着一品居内莫小琴的动向。
按照魏询的分析,这莫小琴定是与那凶犯相识,只要盯紧了莫小琴,就一定能再次寻到那凶犯的踪迹。
莫小琴在两日前就重新回到一品居抚琴,不过魏询却觉得莫小琴永远眼露焦虑之色,虽是在抚琴,可是这全部的心思都未放在这琴上面来,以至于慕名而来的客人纷纷失望而归,口中还抱怨着:“想不到这离国第一琴女琴技竟是这般差劲,哎真是毁了一品居的招牌啊!”
面对客人的接连差评,一品居的主人萧青羽倒是异常淡定,非但没有放弃莫小琴,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既不阻止莫小琴继续抚琴,又不戳穿魏询等人的真实身份。
这一日莫小琴扶完了琴曲先是朝一品居外望了许久,最后才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魏询一如往常地吩咐伪装成一品居下人的侍从好好监视莫小琴,而自己则在一品居的大厅探查一切可疑的对象。
这一上午除了喝茶就是喝茶,魏询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偏偏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十分浓重的烤地瓜的香味儿,肆意撩拨着隐藏在他胃里的所有馋虫。
他吞了口唾沫,转过头,朝香味儿最浓的方向看过去,只瞧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左半边脸被绷带缠得死死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个巨大号的喷香喷香的烤地瓜正往一品居内走进。
虽被绷带遮住了大半边脸,可是从这人整体轮廓看,魏询觉得这人应该样貌极其俊美脱俗,眉宇间自带一种超脱凡人的气质。更让魏询惊喜的是这人的眼眸,幽深的瞳孔中永远透露出丝丝凉意,只要与他对视一眼,就会不自觉地汗毛耸立。
这个人有问题,魏询几乎可以笃定这个人就是他这些天来苦苦等待的人。而当这人轻车熟路地直接奔向莫小琴所在的后院却并未受到一品居下人拦截时,他便肯定了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来是不放心他带来的侍从办事,二来是害怕侍从们武功低微,不是这人的对手,魏询并未通知其他侍从,独自跟着这个人入了后院。见魏询眼生,一品居的下人还百般拦截,不过很快就被魏询随手扔出的大金锭子给收服,顺从地指引魏询入了后院。
此时的莫小琴正坐在当时苏青青投井的那口枯井旁的石凳上,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空。
听到旁处一阵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传出,莫小琴缓缓转过头,原本丢了魂儿的莫小琴突然振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来了精气神儿。
“如墨!”莫小琴跑着紧紧抱住如墨,眼角竟因欣喜浸出了泪。
“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见到莫小琴憔悴的模样,如墨的眼中泛起深深的爱怜,被莫小琴深深抱住后,如墨觉得那颗本没有什么知觉的心好像被利刃猛扎了一下似的,难受得让他觉得鼻尖发酸。
“对不起,路上遇到些事,回来晚了,这是给你买的烤地瓜。”
这时,莫小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突然抬起头,看着被绷带包得死死的左半张脸,心痛得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说道:“你的脸?”
如墨伸手抚上莫小琴伸上前来的右手,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没事,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恐怕以后会破相。”
如墨没想到莫小琴会对他的脸这样上心,心中突然没有了底气,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大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今后样貌丑陋吧?”
听到如墨这样问自己,莫小琴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她莫小琴早已将如墨放在心尖儿上,视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又怎会因为他的样貌而嫌弃他,倒是她竟在如墨心中的地位竟是这样低贱,竟被认为是贪图他的美貌才与他交好!
莫小琴越想越气,握起拳头拼命捶打着如墨前胸,哭声更甚,嘴巴也撅起老大。
“如墨,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竟还以为我莫小琴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因着莫小琴的捶打,如墨的面容瞬间惨白,眉头也紧皱,好像十分痛苦似的。
见着如墨这反常的神色,莫小琴吓个半死,缩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如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前胸也有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