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想想很长时间没有去过阿昌车行,也不知道这个老友怎么样了,干脆就把车开到了阿昌车行。
阿昌车行还是老样子,各路角头找曹雄的风头过后,阿昌车行也终于平静了下来,车行的老板阿昌依然像以前一样的工作着,平静而不起波澜。
曹雄到的时候阿昌正拖着那条残废的腿在那里看着学徒装车,看到曹雄从车上下来,阿昌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个老友拥抱了一下,阿昌拍拍曹雄的肩膀:“你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不错。”曹雄苦笑了一声:“是,但是我师傅走了。”
阿昌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阿叔他……”曹雄叹了口气:“为了保护沫儿。”
“人走了,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阿昌叹息道:“进去坐坐吧,没有酒,不过有茶有朋友。”
曹雄跟着阿昌走进修车行的后院里,而就在他和阿昌走进后院以后没过几分钟,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曹雄开的那辆车,这人影看到曹雄开的这辆车后座车窗没有关严,手指一弹,一个很小的东西从车窗缝隙飞进车里。
那是一个窃听器,在夜市上五千宝岛币就能买到的小东西,但是这种小东西往往在关键的时候会起到大作用。
谢朗认识袁飞也认识袁梦,因为当初谢威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去拜望过袁守道这位宝岛洪门大佬,谢朗当时是跟着谢威一起去过袁家,也见到了那个时候还只不过十四五岁的袁梦和袁飞。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四年的时间,但袁梦和袁飞这对姐弟的变化都不大,谢朗看到袁飞和曹雄发生了冲突,立刻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谢朗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没有自我的人,他就像是菟丝草一样必须依附着某个人,以前他的精神支柱是谢威,现在他的精神支柱则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当然是宋慧慧,另一个就是云洛。
所以尽管他曾经和曹雄并肩作战过,但既然是云洛要对付曹雄,那谢朗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正是因为和曹雄并肩作战过,谢朗就比较清楚曹雄的厉害,曹雄自己可能一直都觉得自己超越不了自己的师傅李横山,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俗话说拳怕少壮,曹雄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身体最巅峰的时候,而李横山不但年老还曾经失去了一只胳膊,尽管李横山的实力仍然强悍,但其实他早已不是自己徒弟的对手。
谢朗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正面硬抗李横山都危险,就不要说正是巅峰状态的曹雄了,如果自己暗算的话机会不是没有,但绝不会很大。
因为曹雄也是狙击的高手!曹雄唯一不如自己的地方就是没有自己能忍耐。
既然有机会通过别人的手对付曹雄,谢朗当然不会放过,他在日本学的是忍者的忍术,可从来没学过日本人的所谓武士道精神,忍者本来就是以窃听暗杀为主的。
曹雄从阿昌车行出来以后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不少,人都需要和老朋友见见面聊聊天,这样确实能排遣心里的烦闷。
他上车后发动车子,根本就没有发现车里已经多了一个很小的窃听器,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战将甚至是一个很好的狙击者,但他真的不适合当保镖。
曹雄把车开到高雄国立师范大学门口的时候林沫儿已经等在那了,接了林沫儿上车以后曹雄就把车开往林家,路上林沫儿把袁梦的挑战要求告诉了曹雄。
“真是麻烦……”曹雄感觉一阵烦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特么的,哪里有这样的,硬逼着人和她打?”
“大雄哥,那怎么办啊?到底去还是不去呢?”林沫儿问曹雄道,曹雄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怎么不去,要是不去恐怕她没完没了,我去和她打一场,打败她跟她约好以后不要骚扰我们就行了。”
林沫儿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不知道安安姐姐现在怎么样啦,她前两天给我发电邮,说是准备去德国呢。”
“德国……”曹雄喃喃道,脑海里浮现出安言在安安花店里静静插花的模样,他那个时候再也想不到安言的身份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她真的和自己变成两个世界的人了,自己在头疼被人家逼着比武,她却在和顾陌环游世界……
我看着你,就好像阴间看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