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瑜。”宁夫人看秦谨瑜进去,欲要爬来身。
秦谨瑜先一步走过去,拿过床上的靠垫替宁夫人枕着。“宁夫人,身子好些了?”
秦谨瑜不冷不淡地说着,没有透露出他对宁夫人的关心。
“谨瑜,你真要和安澜结婚?”
“宁夫人,我已经说过,我只会娶她为妻。”秦谨瑜坚定地说道,他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反对而放弃安澜,若是那样,就不是他秦谨瑜。
“谨瑜,她有什么好,你非要娶她?”宁夫人不明白,她又是恼恨又是痛心,当初为了宁初柔设计逼走宁安澜,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的儿子要娶那个女人,她怎受得了?
“她对我来说很好。”秦谨瑜说道,“宁夫人,希望你不要对她再做出伤害。”
秦谨瑜偏袒着安澜让宁夫人很难受,她生养的儿子竟是为了一个女人对抗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她讨厌的女人。
“谨瑜,若是我伤害她?你是不是要对我动手!”宁夫人痛心问道。
秦谨瑜没有回答,他看着宁夫人淡淡的。
宁夫人叹了口气,嘴角边溢出苦涩地笑意,她不仅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带着秦谨瑜来到这里,那时候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谨瑜,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当初抛下你。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宁夫人抓住秦谨瑜的手,苦求道,“不要娶她,不要娶宁安澜。”
“宁夫人,我爱她。”秦谨瑜只淡淡地重复着自己的心意。
“我是不喜欢她,但是不想你娶她也是为了你。你一旦娶了她,宁家的东西宁天策不会给你的,他回来知道你和宁安澜结婚,一定会气疯的。他重面子,不会宣布你的身份,到那时候宁家你得不到一分钱。”
“我娶了她,不是有了吗?”秦谨瑜笑着回道。
这话,他只是在说笑,可不经意地一句话会这么凑巧地落到刚到门外人的耳里。
“不一样的,谨瑜,这不一样。你是宁家的长子,宁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她被赶出宁家没有资格得到宁家的财产。你若是和她结婚,是兄妹恋,你爸和宁家的面子往哪搁,到时候别说是她,就是你也进不了宁家。”宁夫人解释着,试着说服秦谨瑜放弃安澜。
“兄妹恋?”秦谨瑜勾起嘴角冷笑了笑,“若是你们不说,她不会知道。”
他娶了自己的妹妹又怎样?只要澜澜不知道他和宁家的关系就好。
“谨瑜。”宁夫人慌乱地唤了声,“我和初柔辛辛苦苦在宁家受苦,都是为了你。你怎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谨瑜,你听我的话,不要和宁安澜的结婚,就算你娶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我也没有意见。”
“妈!”秦谨瑜看着宁夫人湿润的双目,开口唤了声。
宁夫人身子一怔,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见秦谨瑜唤自己“妈妈”。
“请你成全!”而后,秦谨瑜看着她,真诚地求道。
宁夫人愣愣地看着,她和秦谨瑜一样坚定,绝不允许秦谨瑜娶安澜进门。
“我不会同意!”
安澜怎么转身离开病房门口也不知道,她的双脚犹如戴着千斤重的脚镣,一点点地挪动。
当看到病房里的人是宁夫人,她愣住,震惊,那时只是不明白秦谨瑜瞒着自己去见宁夫人,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而秦谨瑜那句“我娶了她,不是有了吗”,顿时充斥到她胸口,让她的心一阵阵地痛。
后面的话,什么兄妹恋,什么妈妈,安澜听得模模糊糊,可是到了心里后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响着,又是那么地清楚。
她身子僵冷僵冷的,一步步地抬不起脚,虽未明白整件事情,可是秦谨瑜那一声“妈”,她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是母子?秦谨瑜在骗她?安澜不敢相信,秦谨瑜是她最信任的男人。
未走远,安澜对秦谨瑜仍抱着希望,她掏出手机,手在颤抖,手机差点握不住掉到地上。
她干嘛要打电话质问秦谨瑜,应该冲进病房,要秦谨瑜给个解释。
安澜藏不住秘密,她的心被那一段对话弄得乱糟糟的,她真的打算回去大声质问秦谨瑜,欲要回身时,看见宁初柔笑意盈盈地站在她面前,唤她“澜姐姐”。
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被宁初柔抢走沈谦后吧,安澜天天在梦里梦到宁初柔无辜的面容,她泪眼汪汪地唤自己“澜姐姐”,而自己醒来,都是被秦谨瑜抱在怀里。
那时候秦谨瑜不会温柔地关心她,他只冷冷地看她一眼。
“澜姐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宁初柔看上去真的一个很无害的女人,她本清瘦的身子,加上娇柔的面容,还有一双会哭的泪眼,让人对她丢了防备之心。
安澜就是这样失去的,宁初柔初来宁家的时候,安澜看不惯她,而宁初柔对她的欺负从不告诉宁夫人和宁老贼,渐渐地,安澜有了内疚,再后来待宁初柔也没那么恨。
等着沈谦被宁初柔抢走,安澜才发现自己有多傻。
“澜姐姐,不想知道为什么谨瑜哥会出现在妈妈的病房里吗?我和谨瑜哥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老帮我?”宁初柔笑着盯着安澜,柔声说道。
安澜看着她的笑意,很想挥个巴掌打过去,更想掉头就走,可是她开口同意。
“说!”
她要知道有关秦谨瑜的一切,哪怕被秦谨瑜骗了,也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秦谨瑜、秦瑾瑜,她真的不能相信这个男人一直在骗她。
医院外有不错的休闲馆,安澜没有心情吃东西,而宁初柔慢悠悠地点了甜点和奶茶。
“秦谨瑜是你的谁?你们是什么关系?”安澜等不住,怒声问道。
“澜姐姐,你吓着我了。”宁初柔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故作惊慌的表情,说道。
宁初柔演戏越来越精湛,要是没被她抢走沈谦,安澜会信宁初柔有张柔弱的面容,极其地需要人保护。但见识到这女人的真面目,她哭得再厉害,装得再柔弱,安澜也不信。
“不说,我自己去问。”安澜站起身,不想和宁初柔耗下去,也清楚自己的起身会换来宁初柔的挽留。
“澜姐姐,初柔不说是怕你受不了打击。”宁初柔果真站起身,拦住安澜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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