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是希望婚礼办不成,可是宁安澜提出毁婚,这让她心里不爽。
宁安澜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报复?她能嫁给谨瑜是看得起她,还说什么报复?
“谨瑜,让她走!”在秦老夫人稳坐看戏,宁夫人忘记秦谨瑜是秦家的长子,她冲上台,指着宁安澜说道。
安澜看宁夫人如此紧张自己的儿子,而她的父亲坐在那里冷冷地瞪着自己,心寒一片,这世上果真没有她留恋的?
她冷笑对愤怒看着自己的宁夫人说,“宁夫人,这是我和秦谨瑜的事,关宁家什么事?”
紧跟着,又转向冷沉着面容的秦谨瑜,“你不是要理由吗?”
“秦谨瑜你是秦家的养子,也是宁家的长子,你说做哥哥能娶我这个妹妹吗?”安澜轻笑着说道,双目的眸光落在秦谨瑜的身上。
“澜澜?”秦谨瑜难以置信地唤道,安澜竟将这事说出口。
场下亦是沸腾,他们觉得自己的耳力出现问题,宁安澜说的是秦谨瑜是宁家的长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兄妹?竟然结婚?
所有的疑问突地被摆到台面,宁天策的脸色更冷,秦谨瑜也冷着脸。
“宁安澜,你还敢恶心先告状!勾引自己的哥哥,现在取消婚礼就能把什么事都扯干净了吗?”宁夫人怕流言毁了秦谨瑜,先出声将所有的错推到安澜面前。
安澜笑笑,知道宁夫人会为秦谨瑜而将错推给自己,“我告状?宁夫人,二年前你对我的婚礼做了什么别以为没有人知道!在我被赶出宁家,你让你的儿子故意将我捡回去,不就让我不能回宁家,和你的女儿抢老公。宁夫人,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
安澜厉声说着,逼得宁夫人退至秦谨瑜的身旁。
“你别乱说。”翻出二年前的婚事,很多人都奇怪当初的沈谦好好地为什么会退婚,原来是宁夫人在捣乱。
秦谨瑜看着安澜冷笑的面容,他开口再唤了声:“澜澜!”
安澜冷瞥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要走。
“澜澜,若是我说,为了你我一辈子都是秦谨瑜,你会同我走?”秦谨瑜在安澜跨下台轻声问道,双目盯着安澜紧紧的。
秦谨瑜永远都是秦谨瑜,那么他不能是宁家人,为了安澜,他可以放弃一切。
而安澜冷漠着面容拿开他在自己手腕的手,浅笑,“不会!”
安澜说得坚定,转身离开也是决裂,她不想多停留,更不想听秦谨瑜后面再问什么,她必须得快些离开这里。
可是事情到这里没有结束,宁安澜当场毁婚让秦家无光,接着她又说穿秦谨瑜和宁家的关系,让宁天策失去面子。
在众人以为宁天策会斥责自己的儿子,带走宁安澜,岂止他站起身朝着走向门口的宁安澜,冷喝一声:“安澜。”
安澜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将自己与秦谨瑜的关系揭穿,丢了宁家的脸,也知他动怒。只是安澜没有料到,宁天策挥起手就朝自己打过来。
宁天策气愤打向安澜,那一巴掌他用狠了力,安澜的面颊顿时发肿。
“丢人现眼!”
对宁家,安澜早看穿了,她与秦谨瑜的事错的并不是她,而被打的被骂却是她。安澜看出宁天策报的不是她这个女儿,而是秦谨瑜。
在他身边长大的女儿比不过在外的儿子。
安澜冷笑,她摸摸自己的面颊,不给宁天策骂自己的机会,冷嘲道:“宁先生,不需要你开口说与我断绝什么关系?我与宁家早没有什么关系。你娶了我妈妈,吞没安家的财产,凭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法抢回。但是,宁先生,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的成就都是安家给的,对我这个安家的外孙女这般狠,小心死去的外公外婆回头找你要命!”
安澜说完,抬脚快步走向大门,当看见门外站着看好戏的楚子辰,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们说她和楚子辰有暧昧,那么就做给他们给。
宁安澜弃了秦谨瑜离开婚礼现场,又听到秦谨瑜是宁家长子的事,厅里的宾客都闹翻了,都说宁安澜不要脸,连自己的哥哥都勾引;有说宁家太不厚道,靠安家发财,却在安家人死得差不多时候逼安澜逼得无路可走,连喜宁夫人的儿子都去算计她;也有人说宁安澜不懂珍惜,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拥有。
秦谨瑜冷着脸看着安澜和楚子辰离开的方向,他挺立地站着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
“谨瑜,让她走好了,这种女人!”宁夫人看秦谨瑜脸色不对,上前宽慰道。
秦谨瑜看了高兴的宁夫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让他们走吧。”
“谨瑜,你千万别伤心,宁安澜真不是好东西。”宁夫人借机又说道。
“是呀,澜姐姐太过分了。”宁初柔跟着过来说道。“她怎么能把哥哥的事说出来,这不是给宁家丢脸吗?”
秦谨瑜冷瞪她们一眼,忍住满心的愤怒,下台离开大堂。
婚礼如一场戏剧谢幕,秦谨瑜与宁安澜的婚礼丝毫不如二年前沈谦的那样逊色,外界的媒体定能将这场婚事添油加醋。什么兄妹婚礼,什么恩将仇报,在媒体渲染下,更是精彩。
安澜拖着楚子辰离开酒店,走出酒店,她就松开楚子辰的手,一个人穿着婚纱走着。
她知道自己太决裂,知道自己太伤秦谨瑜的心,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和秦谨瑜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楚子辰看着她一个人穿着婚纱边走边哭,没有直接走掉,哪有被人利用完就许她走的?看安澜悲痛的哭着,他想,这场地狱,她同他走定了。宁安澜的名声完全被这场婚礼毁了,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会娶她过门。
“结婚再离婚,你可以多得些赡养费。”安澜走到一公园,坐下来想独自流泪,未离去的楚子辰坐在她身旁,冷嘲道。
安澜扭头看着这像鬼魅般好看的男人,原以为他离开自己走掉,看他像跟屁虫在自己身边,不悦地说道:“你在这干嘛?”
她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很想发泄,很想骂人。
“把人家当众甩了,你应该高兴。”楚子辰不计较安澜骂他,他勾起嘴角笑道。“怎哭得好像世界末日!”
安澜抽泣着,不理他。
“如果仅仅是秦谨瑜爱你,你结婚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他是宁家的儿子,就算他不是你真正的哥哥,你们之间也隔着个宁夫人。宁夫人恨你入骨,怎么会允许你和她儿子在一起?你和秦谨瑜在一起,也会惹宁天策不高兴,他一气之下可以对秦谨瑜进行经济封锁,到时秦谨瑜再厉害,一样输得很厉害!”
楚子辰淡笑着一条条地说着,竟将安澜想的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