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颜色,也盘腿而坐,双手抵上白泽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他体内而出。
慕羡之眉眼轻抬,却还是一言不发,直到那暮色降临,白泽的脸色转为红润,两人这才撤了体内真气。
不过渡了不少真气给白泽的两人,脸色并不那么好看。上官惊鸿尚能站起来将白泽扶至床上,慕羡之却在地上坐了良久,这才倚着却邪摇摇晃晃倒吸了几口凉气。
慕羡之脚下虚浮无力,眼瞧着就要倒下,上官惊鸿连忙过来扶住他,搭上他的脉搏,体内空荡的真气已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上官惊鸿也只得咬牙道:“真不明白这小子哪里来的福气能让你这么拼命!”
“他是我师弟,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话音一落,闷头倒在上官惊鸿怀里。
上官惊鸿长叹一声,半响无语,将手抵在慕羡之后背,为他渡真气。
许是今日变故太过突然,不少昆仑弟子与天道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皆是谈论今日之事。
“当日下山之时,上官师兄早看那白家不对,果不其然,那白家才是罪魁祸首,移魂这等秘术多少年了还敢拿出来害人,实在比那魔物还可恶!”
“白泽是他的亲侄儿也不放过,实在是丧心病狂,若不死慕师兄与上官师兄相救,现在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吧。不过这白行简为何多此一举,杀了便是,为何还要将白泽埋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移魂作为上古秘术早已失传已久,用至亲之人的魂来招魂,入土魂方安,否则染尽了戾气,如何招魂。”
“那白行简假扮魔物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又是为何?”
“哼,他那是将白府炼成了养尸地,阴气愈盛,招魂的可能便越大!好了别闲聊了,师兄命我们将白府一干人等交给人界的府衙处理,走走走。”
一行人聊了片刻复又走了,二楼之上,方然隐在柱子后听着这些话,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白府之人的处置已经告一段落,全数交于人界的府衙来处理,但令人唏嘘的是,白铭的尸首竟然被埋在了白府的后院,一座无碑的孤坟。
白泽已经接连几日不曾苏醒了,他的伤势也没敢让他娘知道,只是周夫人虽然眼瞎,可心不瞎,白泽几日不来看她自然心生疑惑,只是方然再三在她面前肯定说白泽无大碍,她也就放心了些。
方然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不过几日便好的妥妥当当,拖着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悄悄推开了白泽的房门。
白泽还是那老样子,闭目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痕迹,方然却只是坐在桌边,犹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叹道:“醒了就别装睡了,你看看你拼死拼活,最后也只是死了个白铭,亏大了。”
听到这话,躺床上的白泽徒然打开了双眼,挺直坐了起来,脸上笑意不再,阴沉难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