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
“那好!我们回客栈,李敢,替穆姑娘拿着行李,看看有没有后门,我们走那里出去!”
*********
“捕头,那小子什么来路?”
走过一条不长的街道,姓钱的捕头挥挥手,让那几个混混离去。他手下的一个捕快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小心祸从口出!”
名叫钱义雄的捕头乜了他一眼,警告道。
那捕快讪讪退下,不再言语,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默默地想。
“你们先去转着,我还有点事,半个时辰后在五柳街汇合,记得招子放亮些,刚才的簸箕巷就不要去了,以后再遇到先前那个公子,你们给我绕着点走,都明白吗?”
“是,捕头!”
看着手下离去,钱义雄摇摇头,心里十分郁闷。
他独自走过十字街道,又左转走了一段距离,进了一家茶楼。
“吆,钱捕头,你可是稀客!”茶楼掌柜笑咛咛地过来招呼。
“周公子在吗?”
“在呢,已在雅间里侯着了!”
“嗯!”钱义雄点点头,示意掌柜的带路。
雅间里,谭哥与一位高瘦的青年说着话,他不知戳到了这青年的什么痒处,青年口中发出嘿嘿嘿的淫笑声。
“周公子,钱捕头到了!”掌柜的敲了敲门道。
房间里谭哥与青年对视一眼,“办妥了!”谭哥说笑着起身,拉开门。
“钱捕头好!”谭哥笑着拱手。
钱义雄看了他一眼,面沉如水地走进来。
“情况不对啊……”谭哥心里“咯噔”一下。
“周公子!”钱义雄心里不爽,可以无视谭哥,但对于这个周公子,还保持了起码的尊重,当然,也是看在了他老子的份上。
“呵呵,钱捕头,请坐!”
钱义雄默默坐下,谭哥连忙过来斟了一杯茶。
“怎么,出了意外?”周公子见钱义雄脸色不对,问。
钱义雄点点头,“流年不利,周公子,此事到此为止吧!”
“怎么,那三个卖艺的还敢拒捕不成?”谭哥插着话问。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今日之事,八成是这姓谭在啜惑周公子,钱义雄心中正憋了一肚子气,谭哥适时撞到了枪口上。
谭哥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再说,虽说他在这寿张城里可以欺男霸女横着走,可这钱义雄他也不敢得罪。
“好了,钱捕头,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小谭也是在替我办事!”
谭哥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公子。
“唉,在下得了周公子的吩咐,带人赶到了“王记客栈”,他……”钱义雄指了指谭哥,“他手下的混混已经被那对男女揍得满地找牙,我们锁了三人,出来时却出了意外……”
“吆,那美人真的这么厉害?有味道,我喜欢!”周公子似不在意出了什么意外,相反对穆红英的英姿念念不忘。昨天逛街,偶尔看见穆红英在街上表演卖艺,立即惊为天人,那身段那容貌,直让见惯了柔弱女子的周公子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压到身下蹂躏一番,不过为了维护他一贯在人前的好形象,当时只得压了心火,回去后筹谋了一番,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事。
钱义雄皱皱眉,这周公子好色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城里不少有些姿色的大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当然,出于对他父亲官员身份的维护,大都是假借他人下的手,眼前这谭哥便是他的马前卒,当然,钱义雄自己也没少做他的帮凶。这样做的好处是,苦主难以找到有力的证据,拿周公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钱捕头你继续……哦,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拦着捕头米的路?”周公子偏着头,一副这时才回味过来的表情,满是疑惑。
出了意外,意思不就是半道上人让截走了?
这寿张县,除了七品正堂在他们周家眼里还有些面子,县丞和主薄也不敢拂他家的锋芒。
钱义雄想了想,摇着头道:“这是个有来头的人,身份嘛,我不方便也不敢说,他们的手段……总之,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次,你周公子就收手吧,听我的,没有错!”
“没那么严重吧,钱捕头……你是说上面的人?”周公子指了指天上,“那个什么按察副使,还不是被我爹耍得团团转?”
“呵呵”钱义雄自嘲地笑了笑,“他与按察副使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周公子,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听在下一言,别再惦记那卖艺的姑娘,你我、包括周大人,都惹不起她身后的人!”
钱义雄说完,起身推门而出。
“钱义雄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周公子似是自语,又似是对着谭哥说。
“那……我再去查探查探?”谭哥心里也没底,试探着问。
周公子一方面相信钱义雄所说,同时又有些不甘,他烦躁地挥挥手,示意谭哥快去。
“小心些,别给我惹祸上身!”到底有些顾虑,谭哥走时他吩咐了一句。
“周公子放心,绝不会牵连你的!”谭哥回头谄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