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嫣红和海棠伤痛欲绝,老十还是硬着心肠坚持原判。
只是许诺若表现良好,一年后再派人接来。
嫣红和海棠见老十态度坚决,一时也没了主张,哭哭啼啼的回了后院,转身就找到其木格求情。
其木格正在和安安与斌斌做着互动,见嫣红和海棠痛哭失声的闯进来,跪着求自己向老十说情,不由一阵哑然。
安安和斌斌呆呆的看着嫣红和海棠,也噤声不语。
其木格忙叫奶妈将孩子抱出去,安安和斌斌出了房门方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哼哼声。
其木格等孩子出了门,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其木格心中对这两人也置着气,就算想和自己对着干,也没找外援的道理,难道她们就一点不知晓,武则天就是李治大老婆找的外援?
因此,其木格只是淡淡的问询着,并没叫这两人起来。
听了两人哭哭啼啼的诉说,其木格也怔住了,没想到老十会果断的行雷霆之势,这太不符合老十的风格了,要知道老十平时对这两个小妾还是很维护的,一听说有个头疼脑热的,那探起病来与道德先生推崇的孝子贤孙差不了多少,对两人的处罚不外乎就是禁足抄抄经书,当初其木格想罚嫣红去寺院呆着,老十都赶紧插手改了章程。
其木格有些纳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老十到底抽得什么疯。
不过,老十这个决议其木格是举着双手赞成,可见到嫣红和海棠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联想起老十平日的态度,其木格不由猜测,难道老十只是做个样子,如今只等自己开口将嫣红两人留下?
其木格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老十肯定是做个姿态,好让自己对如画的事情不再计较。
其木格不由坏坏的想,若自己假戏真做,真将嫣红和海棠送回北京,不知老十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是腆着脸皮找借口将这两人留下?
见其木格不做声,嫣红和海棠越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
其木格想了想,没将话说死,使出了拖字诀:“你们先回去吧,我试着和爷说说。”
其木格耍了个小心眼,只承诺和老十谈谈,但并没保证到底谈些什么。
而嫣红和海棠慌乱之下,也没发觉其木格话里的破绽,听了其木格的话,便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给其木格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在乌雅和扎丫的搀扶下抹着眼泪回了房。
等她们走后,其木格又在房里坐了会儿,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前院书房找老十。
老十正在措辞严厉的给九阿哥写绝交信,指责九阿哥言而无信,答应不再针对其木格,却依然在背后推波助澜,扬言要与九阿哥老死不相往来。
活脱脱就象幼儿园的小朋友受欺负后,委屈的哭诉:“再也不和你玩了。”标准的小孩吵架模式。
见其木格进来,老十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怎么想着到书房来了?”
转眼一想,又接着问道:“嫣红和海棠找你去了?”
其木格心想,切,果然在这等着我,但还是点点头。
其木格决定让老十上上心火,点头之后便不再做声。
老十扯了扯领口,说道:“别理她们,这鬼天气,真够热的,站着不动都是一身汗。”
香山的气候比北京潮湿许多,北京很多时候都是干热,热得人心发慌,香山则是刚洗完澡,身上立即又黏糊糊的,总之虽然各有各的热法,但结果都一样,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而香山又没冰块供应,这让老十觉得越发难受。
其木格轻摇着凉扇,给老十送去一丝热风,笑道:“爷怎么罚得这么重?”
其木格还是打定主意不说情,看老十怎么办。
老十喝了口茶,道:“还不是你惯得,让她们一点规矩都没了。”
其木格被老十哽得哑口无言,心想,到底是谁在惯啊?我只要稍微凶一点,你还不知道怎么嚷嚷呢?
当下便没好气道:“都是你的心肝宝贝,我不是怕你心疼嘛。”
老十不满道:“爷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嘛?”
其木格瘪瘪嘴,没出声。
老十觉得其木格侮辱了他的人格,很不高兴的瞅了其木格一眼,“对了,你看让她们住京郊哪个庄子,让徐公公派人去拾掇拾掇。”
其木格没在庄子上修建休假别墅,毕竟这地只有使用权,没准哪天就被康熙收回去了,那岂不是自己白白损失,活活便宜了康熙?
因此京郊的几个庄子都是小的院子,里面包含粮仓以及庄子管事和办事人员的宿舍,并没有专门给主人留出一间空院子。
听老十如此问,其木格只得问道:“哟,你还当真要把她们送回去啊?”
其木格是铁了心要看老十着急上火,因此就是不开口求情。
谁知老十一点也不急,正儿八经的点点头,“恩,明天你安排一下,看哪些护院随行。”
其木格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疑惑的问道:“爷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是为什么?”
老十没跟其木格说原委,只是一口咬定这两人需要教训,然后还和其木格商议道:“其木格,你看要不要给内务府报备一下,给环儿正正名分,反正她的用度早就提上去了。”
其木格更诧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老十打压了嫣红和海棠还不算,竟然还要抬高环儿让这两人添堵?
“爷,环儿不一起回京城?”
老十看着其木格,柔声道:“其木格,毕竟环儿没犯错,得赏罚分明不是?”
其木格楞了楞,迟疑道:“爷,你来真的?”
老十笑道,“其木格,你得记着,管个家一定要言出必行、令行禁止,切忌朝令夕改,若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人,那可千万别把话说死了。”
见老十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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