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睁开眼,陆和酌来到了一条长街,漆黑的道路两旁耸立着栋栋楼房,周围看不到活动的人影。
没有风,没有月,零星的寒星不时被乌云遮蔽,显得既诡异而又荒凉。
陆和酌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路上,黑影重重,但眉目间却洋溢着些不合时宜的兴奋。
今夜被拉入梦境的肯定不止一个玩家,不知道操控梦境的鬼怪会把玩家都放在一个梦境里还是专门隔开。
……应该是都在一个梦境里。
三层小楼附近的杂物堆放处缓缓汇出一滩诡异的红色液体,分明天色昏暗到连路都看不清,可偏偏这一滩液体十分的显眼,在昏暗漆黑的楼房旁散发着隐隐红光,吸引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去一探究竟。
逃生游戏里的红色液体就只有血液了,这明显是作死的行为,可陆和酌偏迈着悠闲的步子往液体处走去。
破旧的纸箱堆满了墙角,形成一座摇摇欲坠的小山。纸箱山下部的缝隙中不断有红色的溪流汇成刚才看到的一滩血迹。
取出一个纸箱,它的一边已经被血液浸湿,液体滴滴答答往地下淌,再看露出来的部分似乎是个缺了一角的缸。
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陆和酌嫌弃至极,捏住鼻子将剩余的纸箱取开,露出缸的全貌。
一个男人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做到的麻花般扭曲的姿态被斡进缸的底部,他的头颅歪斜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的睁着,紧紧盯着上方也就是陆和酌。
陆和酌记得这个玩家,严明伟的同伴,也是个老玩家,十分低调。
从进入梦境到现在陆和酌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凝视缸中的尸体许久,似乎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才躬下身子仔细翻找。
果然,尸体手中有一个黑色纽扣,这种纽扣经常缝在老人穿的衣服上,不过陆和酌还在兔子玩偶的眼睛上见过。
陆和酌正要起身,突然浑身发毛,心底寒意弥漫,直觉警告他危险,饶是陆和酌压根没发现危险源来自哪,也反应迅速的侧身翻滚离开尸体。
一把斧头直直劈在缸边,本就伤痕累累的大缸此刻终于支撑不住裂开碎成一片一片的。如果砍在人身上,直接就能将人从中间劈成两半。
穿着背心的光头肌肉壮汉单手挥舞斧头,青筋在手臂上暴起,他看着陆和酌,张开夹杂着新鲜血肉的满是尖牙的嘴,缓缓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陆和酌来不及停顿就往外跑,少年身形瘦弱,爆发力却不一般。
斧头哥的力气是意想不到的大,追逐的过程中一斧头下去砸坏了许多楼房的门窗。
无论是沾染着血迹的斧头还是满口的新鲜血肉,都预示着在陆和酌之前已经有不止一个玩家遭遇不测。
纽扣被紧紧捏着,薄薄的边缘刮得手指生疼,陆和酌跑的气喘吁吁,肺部烧的慌,然而斧头大汉紧追不舍。
在沉重的脚步声小下来时,少年就放慢速度引的斧头哥再次追上来,他顺着斧头大汉追赶的轨迹跑,终于,在路口处看到聚在一起的四个玩家,其中江照痕大长腿跑在最前方,紧跟着的是严明伟和和一个女玩家,后面是面色惊恐快要飙着眼泪的男新人玩家。
他们朝着陆和酌这边狂奔而来,身后是一团模样古怪的黑雾,几乎紧贴着那位差点飚眼泪的新人。
一看到陆和酌和他后面极具存在感的斧头哥,四人大惊失色,前有斧头哥后有黑雾怪,两边的古怪房屋里又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这下玩家们要被堵在中间了。
陆和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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