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法海记得清清楚楚,这是父亲最爱的两首诗。
......
法海提着酒,手上拿着一把刚采的黄花来到了长安郊外的氓山。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父亲的墓前肯定是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但到了地方,令法海有些意外的是,裴休的坟墓被打理的很好,墓碑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周围不见杂草,坟头上盛开着满满的黄花。
法海看了一眼墓碑,蹲下了身子。
“我来看你了!”
他的嘴里低语了一句,没说任何佛号,而后打开手上的两坛年少时亲自酿的酒,浇在了坟前。
法海注视着墓碑良久,把手中的黄花放在了坟前,
而后站了起来,这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时,一阵微风拂来,坟头上的黄花竟齐涮涮朝着法海这边微微弯下了枝干。
做完这一切后,法海正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约莫五十左右的老人一手提着提篮另一只手拄着棍子前来上坟。
他看到了面前的法海忽然睁大了眼睛,闭上之后又使劲睁开看了看,而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放下手里的提篮,对着法海试探性来了一句:“文德少爷是你吗?”
听到这话,法海一愣,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
“大少爷!真的是你啊,太好了你回来了啊,我是裴小六啊!文德少爷你不记得我了吗?”
老人激动的拉着法海的袖子。
脸上的表情既有难以抑制的喜悦,也有疑惑。
他没想想到的是足足三十年过去了文德少爷竟然还活着,更不可思议的是大少爷竟然还是这么年轻,跟以前没什么多大变化。
听到裴小六这个名字法海想起来了,他是裴和的儿子。
法海却是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法海,来自金山寺!”
裴小六一听,顿时觉得自己认错人了,是啊,都三十年过去了,文德少爷在边疆生死未明,况且怎么可能相貌都没变化。
只不过这位法海大师长的太像文德少爷了,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这么想着裴小六行了一礼:“大师,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法海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裴小六正要放下祭品的时候,忽地看到了墓碑前的那束黄花。
没想到法海大师也仰慕裴老爷子,敬佩他的人品。
尽管裴老爷死了三十年了,但这些年自发前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是仰慕和敬佩裴老爷子的品行以及报着感恩之情。
裴小六不再多想,放下了手中的祭品。
走远的法海突然把手上的佛珠向身后一抛,那串佛珠不偏不倚恰好掉在了裴小六的提篮里面,而此刻正在专注摆放贡品的裴小六还没发现。
回到裴府大院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法海打开了院内的那扇门,手中的浮尘在空中一挥,整个屋子立马焕然一新,一层不染。
法海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昼明珠,屋内立马如同白昼。
法海看了眼,整个大厅家徒四壁。
他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这一整夜他在房间打坐一直到天亮。
离开后的时候又看了眼裴府。
“阿弥陀佛!”
而后法海头也不回,步伐坚定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