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病号,生命体征平稳,心情舒爽。
回转值班室内,看见某人那腌臜样子,一脸的嫌弃。
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学生?
一点都不省心!
就在李党生背身关门的那一刻,吕品惊恐的表情瞬间爬满脸上,力气不知如何还复,抬起手臂指着即将关闭的门缝,牙关打颤,一句“卧C”脱口而出!
双手一撑,瞬间倒退几步,后背贴紧墙壁,臭脚乱蹬,仿佛再有几分力气,墙也得顶穿。
那一脸的光景,绿光泛滥,充满着戾气,似嘲笑般的展开。
“佛祖,您见了小女子之后,怎么就发烧了呢?”幽幽的声音袭上心头,说不出的心惊肉跳!
笑容阴森,缓缓地消失在门缝里,只留下那一抹上扬的幽幽绿光……
李党生被吕品的举动吓了一跳,疑惑的转身开门,但见空空如也,只有刘香兰端着治疗盘从病房匆匆回转。
转过头来,李党生看见吕品缩在墙角,裹着被子,嘴里淌着哈喇子,已然坠入梦乡。
奇迹的是,还没跑针!
“莫名其妙!”
“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李党生心中疑惑,也不敢在值班室睡了,铺盖一卷,跟刘姐言语了一声,找了个空病房,铺盖卷往上一摊。
房门一关,与世无争。
值班室内,吕品嘴里淌着哈喇子,身子慢慢地竟然哆嗦了起来。
梦里的他趴在冰天雪地内,死命地捂着口鼻,眼见一排排的阴兵押着战犯从旁走过,雪花落下,片不沾身。
脚步行走,也是寂寂无声。
那种诡异的景象压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口气舒展开来,惊动了阴兵,只怕以后连讨媳妇的机会都没得了。
无数的阴兵走进一个光圈,离奇的消失在当中。
当一个押送的犯人路过他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吕品一眼,满脸的蛆虫密密麻麻,只有眼球死气沉沉,另一只眼球半吊在外面,晃晃悠悠地乱转,仿佛一个喷嚏,都能掉下来。
当两只诡异的眼球望向吕品时,吕品只觉浑身透心凉,仿佛被看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他捂着口鼻的手更紧了,只是气也快不够了。
好在阴兵一枪戳在犯人腰间,犯人吃痛,赶紧跟上队伍走向光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眼腰间,内心想着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戳掉了,努力地想了想,大概是虫子太多,扰乱了他的思绪,什么也想不起来,疑惑地转头看向吕品原先趴着的地方,发现什么也没有,脑子就更加浆糊了,最后只能作罢,乖乖地走进光圈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吕品待在半人高的冰坑内,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发现阴兵以及押解的犯人都是无动于衷,方才敢大胆地出气。
他翻手取出一件物事,竟然是个腰牌,正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可惜他不是考古学家,无缘得知其意。
背面倒是有个图案,一条东方神龙肆意张扬,爪下竟然抓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只是躯体是个四脚野兽。
难道是……人面狮身像?
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又有那么一点像,似是而非,给人一种奇怪的样子。
就在吕品思考的时候,只觉眼前一暗,大片的白色化作黑暗铺天盖地而下,血盆大口张开,即将要吃掉他的时候……
他,吕品,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