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小就教育我找对象不要找医生,医生工作太忙了,不能照顾好家庭。高考志愿我报的是A大的临床专业,我妈就更加苦口婆心,三天两头告诉我找对象不要找当医生的,怕我嘴欠造成医患纠纷被打死,白白的让她的女婿成了光棍儿。
现在我妈终于可以摆脱这些顾虑了,不用说医生了,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A市最近降温了,街头的人突然少了很多,公司组织岚色编辑室全体员工体检,公司的车开到楼下要等上一段时间,可能是实在不想留在办公室更文,大家都快速收拾东西聚在楼下,还美名其曰告诉组长说,感受一下秋天的味道,这样更有利于灵感的激发。陶子和我是最积极的,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楼下等着,陶子穿着吊带裙鼻涕都冻出来了,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不冷。我挽了一下裤腿露出一截黑色的秋裤,“我穿的秋裤。”
“哇!”陶子抱着胳膊,脸上写着大大的后悔。
我想起来我以前特别讨厌穿秋裤,冬天套在棉裤里很别扭,加上早上时间很赶,越着急越穿不上去,急得我坐在床上哭,那段时间每天早上几乎都是被我妈用笤帚打上一顿才能去上学。我有好几次想趁我妈不在偷偷把秋裤藏起来,但是完全跟不上我妈屯秋裤的速度,成熟蕾丝的,可爱动物的,绿色生机的,极简纯色的,大妈同款大碎花小碎花我都有。
我的叛逆期来得晚,十七岁的那年冬天,我突然就坚决抗议穿秋裤,坚持了两天我妈竟然也没说什么,就任由我不穿了,显然这种抗议对于我这种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的人并没有什么用,北方的冬天迅速制服了我,走在路上我就感觉自己的腿抖得像筛子一样,第三天我就把秋裤穿上了。
组长看见陶子冻得像只猴子,窜过来窜过去,就想让她回办公室暖和一下改天再检查,陶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冷汗和鼻涕都不知道先擦哪个了。
口腔检查在最后,我进去检查之前,正在排队的陶子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小声说,钟年,牙科的男医生长得好帅啊,我刚才抽完血吃了一块巧克力,你有没有带牙刷牙膏?我说,没有啊,怎么了。我话音还没落她就匆匆走了,不一会儿微信群里就收到了好几条新消息。
桃子(陶子):有没有大佬带洗漱用品了,我急用。
桃子(陶子):事后必有重谢。
饭里有毒我先吃(陈漾):叫爸爸。
桃子(陶子):亲爸。
我回复了一串问号,早知道叫爸爸,我就出门买一套洗漱用品给她了。
“最近有没有口腔不适感?”男医生拿出压舌板,边记边问。我看着他暴露在外面的眉毛和眼睛,实在是理解不了陶子说的帅气,这就是一张严肃平常的脸,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点,不过特殊的工作制服确实为他的气质加分不少,但是这和陶子形容的好帅多少有点差距。
我认真捏了捏脸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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