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景阳孟获瞥了一眼有些浮动的几家家主,似乎觉得很是可笑:“丞相,真不愧是纵横庙堂30年的老狐狸啊,这挑动人心的法子确实是令在下望尘莫及。”随后话锋一转,一股凌冽的气息笼罩全场:“我们几家再怎么心不齐,但是面对你这个共同的敌人,我相信几位家主也是很乐得一起联盟先对付你。”
“景阳家主说的不错,你谭岳只不过一权臣,有何等能耐与我等抗衡。”山川锐率先反应过来:“诸位,我们先同景阳家主一起拿下谭岳,最后这天禄城的至高位就全凭各自本事。”
“没错!!”其余几家战国遗脉家主在山川锐的话语中,也瞬间理清了思路,纷纷同景阳孟获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
“愚不可及!”谭岳看着这一幕,嗤之以鼻的冷笑道:“说你们是战国遗脉贵胄呢,还真是;但能做出这种类似炮灰的抉择,本相都怀疑你们是不是认错祖宗了。”
景阳孟获青筋直跳,因为他知道:谭岳已经看出了他们目的,为了延续战国景阳家的荣耀,也不得不做出违心的允诺:“拿下天禄职高权位后,我景阳家愿与诸位共治这天禄江山!!”
容肃胜洲一边收敛着锐眀章帝等人的尸骸,一边留意着长乐门前各势力的变化。有些惆怅的坐在锐眀章帝的遗骸旁,望着雪夜下的天禄夜空:历史的车轮驰行在时间的轨道上,书写着一卷卷浓重的色彩。为这神幻般的世界留下一笔笔厚重的光华,席卷着世人被迫埋下一层又一层沧桑的史痕。
“天禄花落谁家,本将不会过问。”容肃胜洲缓缓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长乐门前的众势力,有些慵懒的说道:“至于后面之事,那么就请天禄帝位者下榻寒舍,到时,本将定会同他守好这天禄山河。”
“大将军,你这是……”对于容肃胜洲这慵懒之声,景阳孟获可没傻到就相信。
“这么大的一盘棋,你我皆为棋子;至于最终谁主沉浮,登临这大锐留下的至高帝位,就看你们的了……”容肃胜洲轻轻留下数句,就带领着锐眀章帝等人的遗骸和容肃铁骑离开了这纷争的长乐门。
“容肃胜洲……”谭岳默默地注视着其缓缓消失的背影,不知琢磨着些什么。
“谭岳,你怎么抉择?”景阳孟获见容肃胜洲真的离开,心中暗自窃喜,有些狂热的看向谭岳,似乎再说:没有了容肃胜洲的依仗,你那什么跟我斗。俨然忘却了容肃胜洲那隐藏在言语之下的话语。
“蠢货!!”谭岳闻声毫不掩饰的怒骂一声:“你要是觉得容肃胜洲就这么轻易的不参与,那么本相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他这数十来年的风霜历程。”
谭岳这话说的没错,从天禄战乱到现在一过去数个时辰,容肃胜洲貌似从最开始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抗争感。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恐怕也就只有容肃胜洲本人清楚。同样,至于天禄最终的归属,当然也不仅仅只是靠武力就能征服的,毕竟这执棋人才是最关键的存在。
执棋人,是谁?
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一人!
若成为执棋者,那么就算这世间的帝王,也不过是你手中那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若没成为执棋者,那么就算登临这世间最高的帝位,也不过是执棋者手中把玩的一颗棋子!
容肃胜洲的高明就在于:天禄战乱后最终花落谁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执棋者。虽然不知道谁是这偌大棋盘的执棋人,但从锐眀章帝生前的安排上,也大概猜测到了这执棋人是谁。为此,对于天禄城今后的现状,容肃胜洲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云何,我明白了。”云尧霖欫微微抬了抬他那清秀的眉头,望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隐龙皇庄:“天赋帝命也罢,还是身负气运也好。终究逃不过冥神的执棋手,唯有突破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为真正的执棋人,方才能避免祸端的满延。”
“我在水中楼等你的到来!”一道清灵的少女声落入云尧霖欫的脑海里。
那本不应该出现在云尧霖欫身上那睿智的一面,此时却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感受着百褶裙云何少女那谜一样的余音,似乎明白了些许事物后。缓缓从侍卫的怀中透露出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隐龙皇庄四周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