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云尧霖欫喃喃自语的反复重复着,终于明白:700年左右的战乱根源始于何处。继而肃穆而又平静的注视着堂下三人:
“容肃明诚,第五稷,明日你二人前往吏部协助中行阐和丹泉瀚二人完善恩科取第的最后条例;古浅悦,你随朕来,朕有事与你相商。”
朔望4601年(华禄元年)十月一日辰时,改变历史的朝会在政极殿如期举行:
辰时, 身穿黑色衮冕龙袍的云尧霖欫,脚踏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向政极殿中的御座,伴随着百官的山呼声,云尧霖欫缓缓端坐在御座上,神色肃穆,目光凌冽的扫视着跪拜着的百官:“众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待百官持朝笏重新站好朝班后,第五炫蕤清雅的嗓音缓缓响起。语毕,众百官尽皆低头不语,用眼神暗中交换着意见。
半刻寂静后,武部侍郎冯拓,感受到叶王世子云尧剑隐晦的眼神,心中暗自斟酌一番几日前云尧剑的话语后,持朝笏出班,朝着御座上的云尧霖欫深深一躬:“启奏陛下。关于这两日我大澜众功勋贵胄突然失踪事件,目前已造成天宇城恐慌,还请陛下……”
“冯侍郎,这件事稍后再议。”云尧霖欫平静的打断武部侍郎冯拓的话语,又扫视低头不语的朝臣:“众爱卿还有其它的奏报吗?”
“陛下。”太学府师卿孔令杰持朝笏出班:“启禀陛下,景亭书苑已经在大澜各崟旗县设立完毕,但是入学的学子却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学子,却基本上都是官家子嗣。”
“太政你怎么看?”云尧霖欫闻言神色凛然,注视着太政宋朝婷。
“启禀陛下,关于各崟旗县景亭书苑之事,臣也查探过。只是……”宋朝婷有些一想到景亭书苑入学的学子要求基本上都是被一些勋爵宗室藩王所把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云尧霖欫看着半天支支吾吾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的宋朝婷,怒而拍案呵斥。
“太政,是不是大澜各崟旗县的景亭书苑的入学规则,都被有些人给把控着手里,从而导致现如今的各崟旗县的景亭书苑都没有几个学子?”吏部尚书中行阐皱眉“猜测”道。
“确实如中行尚书所说。”宋朝婷闻声瞟了一眼中行阐身后的丹泉瀚,又注视武部侍郎冯拓片刻:“臣近一个月来也在探查中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的矛头都指向那些消失的功勋贵胄。”
“这景亭书苑跟那些消失的功勋贵胄又有什么关系?”太宰云尧霆闻言也不由得发出疑问。
“这具体的话只有孔师卿了解。”宋朝婷闻言看向太学府师卿孔令杰。
孔令杰闻言愣了愣。本以为今日在朝堂上提出景亭书苑的问题可以解决,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手里。再看看今日朝堂上诡异的氛围,又察觉到云尧霖欫平静的神色时,暗自猜测到云尧霖欫的圣意:“景亭书苑目前的状况,不仅仅被有些人所把控,而且也由于没有容客一族的身影,也让我们和容客一族产生了一些分歧。因此,臣今日在这朝堂上,当着陛下的面问问诸位同僚:景亭书苑的宗旨是什么?”
“各位爱卿都说说吧。”云尧霖欫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平静的扫视百官:“朕当初下令:各郡(府都)县(崟旗)下设景亭书苑的宗旨是什么?”
一刻钟后,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政极殿上的寂静:“启禀陛下,景亭书苑下设各郡(府都)县(崟旗)的宗旨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水积千年,因材施教。”
“大胆,这大殿上岂能你这小小的五品官员喧哗的。”武部侍郎冯拓闻言厉声呵斥,却不知晓文武百官已然默默与他划清界限,暗自的移动着脚步。
“礼部教制司(五品)中律郎薛渊。”与此同时,第五炫蕤在云尧霖欫耳边低声禀告道。
“冯侍郎。”云尧霖欫冷视着武部侍郎冯拓:“对于这两日失踪的功勋贵胄,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啊……什么建议?”武部侍郎冯拓被云尧霖欫突然提出来的话题硬是整的一片空白。
“政极殿朝议,乃江山社稷之大事。”云尧霖欫一见武部侍郎冯拓这装傻的模样,怒而拍案而起:“提出的问题,自己都没有商议的对策。冯拓,你来说说,朝廷拿着俸禄来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饶命,臣知罪。”其实也不怪武部侍郎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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