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兄,何事令得你如此困惑?”一道委婉的女声传入书房。
“王妹来了。”云尧霆闻声就知道来人就是自己的妹妹云尧霈,缓缓起身,走到云尧霈身边,有些宠溺的摸摸头,温和道:“怎么突然来王兄这里了?”
“王兄,我想去看看母后。”云尧霈有些弱弱的说道。
云尧霆神色骤然严肃,缓缓坐到桌案前,语气冰冷的说道:“其它事王兄都可以依着你,但唯独这件事王兄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云尧霈看着突然冷漠的云尧霆,有些不敢相信的质问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王兄你还不能放下对母亲的成见吗?”
“王妹,这不是王兄放不放的问题。而是我们身体里流淌着云尧皇室的鲜血,我们就要以云尧皇室的荣誉为重。”
“难道抛弃至亲,就应该是我们云尧皇室子孙该做的事吗?”云尧霈反驳道。
“你……!”云尧霆闻声有些怒不可遏,感觉到今日的云尧霈有些迷茫。并没有直接回复云尧霈,而是冷峻的问道:“你是不是跟云尧剑接触过!?”
云尧霈微微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云尧霆。却狡黠道:“没有。霈儿只是思念母后而已。”
“云尧霈!你给本王记住:今后你禁足周王府,不准与任何人见面,尤其是云尧剑!”在朝堂上混迹几年的云尧霆,在面对毫无心机的云尧霈时,都不用细问就能轻易的从其言行举止上找到答案。
“凭什么!?”云尧霈闻言一下子公主的架势就起来了:“本宫乃皇上亲封的文康公主,王兄凭什么禁足本宫!”
“凭什么?就凭本王是你王兄。就算你找皇上,本王就算是死,也会禁止你与外人接触,尤其是云尧剑。”云尧霆越发的觉得今天的云尧霈有些奇怪,随即吩咐侍卫:“来人,将文康公主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但若是文康公主离开闺房半步,你等提头来见。”
“诺!”两侍卫颤颤巍巍的点头,随即就架着云尧霈离开书房。
“王兄,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母亲都已经快不行了,你竟然还禁足文康,你这不孝之人,文康恨你……!”云尧霈一边被侍卫拖着离开一边声嘶力竭的骂着。
云尧霆眼神冰冷的听着云尧霈的声音渐渐远离,眉头紧缩:“袁武,你去调查一下,文康公主最近和谁走得近,又和谁聊了些什么。”
“诺,卑职这就去办。”
待袁武离去之后,云尧霆坐在桌案前,望着书房外那盛开的梅花,心中也不停的反问着自己:云尧霆,这样做到底是否正确?王妹只不过思念母亲,又有何之错?
话又说回来,云尧霆虽然承封了周王爵位,但是盘旋在周王府上空的乌云却终究还是没能散去:周王府先王云尧端虽然亡于天禄政变,但涉及的逼宫谋逆之罪,这可是灭族之重罪;后周王妃又与叶王云尧辽淫乱,祸乱皇室声誉。这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周王府灰飞破灭。但是先帝云尧竣以及大澜皇帝云尧霖欫都先后宽恕了云尧霆兄妹,甚至更让云尧霆承封周王,领大澜太宰之职,云尧霈封文康公主。这是何等之气魄,何等之胸襟。
当然,对于现如今的云尧霆来说:他无力改变父母所做的事,只能用自己的努力来回报云尧霖欫。但是,今天云尧霈的这件事一闹之后。云尧霆心中隐隐有一种想辞去太宰一职,奔赴战场杀敌的冲动。但是,困惑在当下的迷雾,又不得不令他压下心中的想法。但对于仍旧钉在周王府的一张遮羞布,如今也渐渐的被某些人扯出来,云尧霆也不得不被动的站立在风口浪尖处。思索着该如何使周王府平稳的度过这场风波。至于云尧霈,云尧霆看了看桌案上的奏章,就明白了已经顾不上了,心中只能微微一叹:王妹,希望你能理解王兄的苦衷。
“母后,孩儿希望您这次别再跳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在幽院度过余生。否则孩儿就只能背上弑母的罪名也要维护我云尧皇族的颜面,维护皇弟的统治。”云尧霆在许久艰难的挣扎中,做出了自己心中的决定。随即缓缓收回思绪,看着桌案上关于明年(华禄四年春)关于科举考试的奏章,心中也变得沉重,毕竟这是大澜立国、推行新政以来,首次恩科取第,同时也是大澜皇帝最为注重的。与此同时,围绕着大澜首次的恩科取第,大澜的各个机要机构也在疯狂的运行着……
数日后,云尧霖欫一行人抵达天宇城,便立即召集朝臣集聚政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