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武九年(朔望4606年)三月五日,伴随着近一月的暗流涌动,龙陵郡事发,各方势力在谭承纶的操控下,尽皆汇聚在昕明帝身后,向着龙陵郡而去。
“开始了。”烈箫静望着昕明帝那浩大的车队,也渐渐恢复了肃杀之色:“凌燕,你带领朱雀堂四尉先行潜入龙陵郡宸华县,待局势混乱之后,伺机刺杀昕帝。”
“阁主,目前刺杀昕帝是否不利于我们。”明哲凌燕闻声有些担忧道。
“林王不是想利用我等之手登上帝位吗?我们当然得满足他,这样也算给他一个投名状,以方便我们以后行事。”烈箫静在花怜坊阁楼上,沐浴着春日下的暗流。
“可是这会不会……”绯慕敏煜带着同样的担忧之色欲言又止。
“敏煜,你带领万华、曼陀两翎,暗中协助昕太子提前登基。”烈箫静仔细的打量着昕明帝的车队:“林王定会留有人手在天禄除掉昕太子。所以你二人应该明白本阁的意思吧。”
“乱中生乱,使这天禄也更加的……”绯慕敏煜和明哲凌燕闻言也想到了最深层次的局势:“属下遵命!”
“看来总算有事让我们堂堂云影阁阁主感到烦恼了啊。”玉辰奕鸾从暗中缓缓走出,同烈箫静并排依靠在窗楣边,沐浴着这难得的春阳。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烈箫静假意恼怒嗔怪。
“这些不是不可以,若你能让君上给我换个身份,我还很乐意呢。”玉辰奕鸾莞尔一笑。
“你就知足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烈箫静回忆起澜皇对其的宠爱,情绪微微有些低落,但随即又恢复之前神色:“天禄的现状估计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君上对你可也是念念不忘的哟。”同为澜皇的女人,玉辰奕鸾又何尝不理解烈箫静的心思:“这种乱了数百年的帝城,想在短短数十年里平静下来,是没那么容易的。”
“那就在计划的同时也尽可能保全我们自己吧。”烈箫静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天禄城,突然有种解脱之感。
玉辰奕鸾望了望天禄上空急速下坠的“阴云”,也突然有一种豁然的轻松:“尽人事,听天命。相信君上也早已就有对策。”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瀛州天宇皇城文经阁,澜皇似乎心有所感,缓缓抬头深深望向天禄城方向:“炫蕤,水中楼的具体位置探查的如何了?”
“禀君上,已确定大致位置。”第五炫蕤轻声回禀。
“何处?”
“仙慈海域,沛洲郡以东。”
“继续探查,一有水中楼的消息,立即告知朕。”
“诺!”第五炫蕤一边为澜皇整理龙袍,一边应允道。
“林王、秦王,你二人先去宸华县主持大局,等朕亲临。”昕明帝从掀起龙驾帘卷,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空,心里总有那么一丝焦躁不安:“翟王、赵王,你二人清空沿途一切百姓,严防有人趁机混入队列中。”
“是,父皇(皇兄)。”四王领命纷纷离去。然而昕明帝不知道的是,就是他这一决定,将自己推向了一条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离骑着高斗大马,望着四王从龙驾前纷纷疾驰而去,有些自言自语的思索着:“这陛下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竟然把这四王派出去?”
“代王,这岂不是我们有机会了?”山川锐阴狠的说道。
“锐王,你怎么看待?”何离并没有搭理山川锐,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同行的商华龙威身上。
“吾等已经失败了两次,再也经不起失败。” 商华龙威眼神清透,平静的望着消失在山野间四王的身影,平淡而又稳操胜券的说道:“相比较这谭氏皇族,比起当年的云尧皇族,那可是望尘莫及。”
“确实如此!”何离也附和着:“当年的云尧皇族虽也有不安分者,但面对国破家亡之境,除了个别的几个臭虾烂鱼,都放下了彼此心中的诸多算计。而这谭氏皇族,呵呵……”心中也对云尧皇氏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意。
“虽然孤很不想承认,但云尧皇族在某些方面确实胜过这谭氏皇族。”商华龙威回首注视许久自己的断臂,缓缓目视着昕明帝的龙驾:“对于谭氏皇族的所有旨令,孤觉得都是可以应下的,毕竟昕帝的这些兄弟,儿子可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战国五王闻言思虑良久,一致的看向何离。何离很是享受这种感觉:“那吾等就游历在这谭氏皇族诸王身边吧,为吾等之大居谋求更稳定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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