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皇瞥了瞥昕皇那黑如锅底的脸颊,心中一笑,毫不惯着:“漂儿,让我们大昕皇帝签署割地国书!”
一个时辰后,经过繁琐的割地国书签订。也就意味着这断断续续持续近一个月的废宁之战,以大昕赌注失败割地而告终。
“云尧霖欫,今日之辱,朕他日会找你一雪前耻的。”左卫营有序的撤离,昕皇悲愤的盯着澜皇,恶狠狠的说道。
澜皇望了望这废宁县突然清澈的青天,看向昕皇:“谭承纶,朕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再这两次一样,把心思放在朕身上的话,你不仅比这两次还惨,甚至可能还会被偷家。所以,你自己慢慢考虑吧。”
昕皇闻言望了望锐、川二王的营地,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目视着澜皇:“为什么提醒朕?”
“朕只是想亲手拿回属于我云尧皇氏的东西。所以,谭承纶,你最好是好好活着。”澜皇微微一笑:“不过你要是死了也没事,因为东陆的一切,这你都会一一拿回来。今天,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昕皇望着渐渐没入营地的澜皇,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但考虑到锐、川二王大军还在,又痛失几员爱将。心中漠然的有些后悔没有听从国师之言。
行军营帐中,澜皇收到右卫营撤退的消息后,望着昕皇所在的左卫营也在缓缓撤退:“谭承纶,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君上,那三岔谷地的锐、川二王大军还如何办?”云尧漂望了望三岔谷地另一边纹丝不动的军营。
“不用管他们。我们回兴龙岗等待着商华龙威就可。”
夜幕降临时分,在兴龙岗的行军营中,澜皇望着这几日战报的结果:白袍轻骑三郎卫伤亡5000,其中阵亡2000人,包括庶将阵亡5人,校尉23人,还有两位卫将军重伤;天肃军伤亡7000人,阵亡3500人,包括将军隗毅在内30几人阵亡;靖衡轩和天阙共减员30人。
澜皇神色阴郁的望着这一份份战报:“京墨,告知青彦川穹,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救治好那些受伤的将士;另外,传令太宰、太尉:阵亡将士的抚恤金按平常的三份发放,其子女皆受朝廷福泽。”
“诺!妾谨遵皇命!”
“陛下,我天肃军不需要朝廷的阵亡抚恤金,只求陛下给我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澜皇望着齐齐跪下的问郁寒四人,沉重的道:“给朕一个理由!”
“天肃军的将士都是当初容肃大将军和我们父亲收留的孤儿所组建而成的。”问郁寒痛苦的说着。
“你说什么!他们都是孤儿?”
“是的,他们都是当年天路暴乱存活下来的孤儿。”
澜皇闻言泪水在眼中不停地打转,仰天长叹:“是朕付了他们啊。”
“容肃弦、你负责安葬好两军阵亡将士,朕要世人都记住他们在废宁县所做的一切。”澜皇强压着心中的悲切,先行安排着阵亡将士的事宜。
“问郁寒、迮晃、欧侯德晨、隗鼎,是朕对不起你们。”随后澜皇擦拭了一下泪水,朝着四人深深一鞠躬:“仇肯定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若是你们相信朕的话,就听从朕的安排。”
四人对视一眼,怀着沉重的心情单膝跪地:“谨遵陛下皇命!”
“如今这邯掖郡已经属于我们大澜,所以朕会派周王前来主持大局。”澜皇强压着心中悲哀:“到时候周王会带领几位将军同你们一起组建完整的天肃军建制,之后这邯掖郡就得靠你们替朕防守了。”
四人眼神一亮,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尽皆拜谢:“谢陛下成全!”
“这不是成全,是朕思索许多天后才决定的。”澜皇抬眼望了望帐外的夜空:“至于这些阵亡的将士,朕会昭告天下,让他们的事迹流传千古!”
陛下真不愧是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啊。兄弟们,你们死的无怨无悔啊。
当今天下,征伐数百年,有几个君王能记住这些将士们的功绩?哪怕一丁点,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这又不得不想起了父辈们的那句话:大澜当今皇帝,胸怀大略、心存仁爱,尔等以后若是见到他,还望你们能尽心辅佐。
迮晃四人望着澜皇那难以言喻的身影,心中也下定着某个决心!随后缓缓告退。
“沛妃,你陪朕走走。”望着黑夜下的海岸线,澜皇站立在一处礁石上,任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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