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不喜吵闹。
然而,当他走到客房外的时候,他隐约听见房间里有些声响。他心里觉得奇怪,不是说这屋里没人吗,怎的有响声?
他当下一把推开房门,欲一探究竟。
当打开门后,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面并不是没人。
有人,还不是一个。
而是两个,一男一女。
男人坐在床上,女人则坐在他怀里。
可能他们没钱买衣服穿,所以都光着身子。
但一堆衣服,分明又都扔在了地上。
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男子也没超过二十。
要说此时韩歌吃惊,那一男一女比他更吃惊。
这扇门分明插着门栓,但可能是年久失修的原因,也可能是韩歌力气比较大,他竟一下子就撞见了这二人的丑事。
那女子既羞又怒,拉过被子挡住娇躯,叱道:“你是什么人?怎敢乱闯!”
韩歌正想回答,谁知那男子已裹了件衣服,手爪朝他抓来,分明是想制住他!
出于本能的反应,韩歌横枪去挡。
谁知这男子的武功不弱,一只手如水蛇,滑过了枪身,一把拎住韩歌的衣领,将他扔飞出去,撞到了墙上。
韩歌大怒,噌的一下子跃起身来,便要还击。然而那男子已经跟了上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那男子的武功比韩歌高太多了。
“你是什么人?”那男子逼问道,恨不得掐死他。
“我……我是庄主的师……师弟……”韩歌有点喘不过气来。
“放你的屁,叔父几时有师弟,更别说你这么个野小子,我杀了你!”那男子目露凶光道。
韩歌大怒,他心想怎能不明不白就死在这里!
当下他使尽剩余的力气,一枪刺向男子。
那男子本以为制住了韩歌,故而大意了,却没想到对方出手竟如此突然。他一个不小心,左肩被枪头擦过,当即放手,连退七步,怒视着韩歌。
“住手!”此时,那女子已经穿上了衣服,但她仍一脸通红。
“你是什么人,怎敢闯本小姐房间?”女子逼问道。
韩歌心头怒极,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倒霉至极!他冷冷道:“我是什么人,你们自己去问庄主,我懒得跟你们解释!庄主让我从现在起住在这间屋子里,你们还不走么?”
“哼,我现在就去问我爹!”那女子立即转身离去。
原来她是顾玉丞的独生女,名叫顾敏,那男子是他表哥,叫叶开。
不一会儿,顾敏去而复返,脸色难看至极。
她拉着叶开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转身警告道:“今日的事,你若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哼,你这些破事,我还没有兴趣宣传!”韩歌反击道。
“小子,你不过是魂师境初期,要杀你跟杀一只鸡一样简单,你最好识趣一点,莫要自找死路。”叶开威胁道。
两人走后,韩歌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几乎把桌子给拍裂。
他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另一个房间里,顾敏正给顾夫人撒着娇。
“娘,姓韩的那小子,不仅很野,而且极其无礼,对女儿甚是轻薄。女儿多次想出手教训他,可看在爹的面子上,又不敢。”
“韩歌那孩子,我已从你爹那里听说了。据说他是你爷爷的徒弟,今天才将你爷爷的遗体送回来。不过如今你爷爷他老人家也死了,他说是他徒弟,也不知是真是假。”
“爷爷?我哪有爷爷?”
“你爷爷脾气古怪,不愿和我们住在一起,在你刚出生时就离家出走,流浪江湖去了,你又哪里知道。”
“那这算什么爷爷,我都没见过!就算姓韩的是爷爷的徒弟,难道就能对我如此轻薄无礼么?”
“这事,我会跟你爹说的,你吃的亏,自然要补回来。”
“娘,你真好!”
晚上,韩歌躺在舒适的床上,想起与师父度过的十多年,总觉得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痛不已,想着想着,就不禁落下了泪来。
另一个房间,顾玉丞正挑灯夜读,顾夫人给他添油。
顾玉丞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长叹一口气。
“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顾夫人笑道。
“哎,我叹气,自然有叹气的理由。”
“哦?什么理由,说给妾身听听。”
顾玉丞饮下一杯酒,道:“还不是愁先父他老人家的事?你说这空桑剑派,不仅势力比我们顾家山庄大,就连名望人脉,都要比我们好得多。你说我这身为人子的,要如何给他报仇?”
顾夫人眨了眨眼睛,道:“夫君你就那么相信韩歌的话?”
“夫人此话何意?”
“夫君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有人在挑拨咱顾家山庄和空桑剑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