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她堂堂宰相府的大夫人,却被前任的女儿这般羞辱,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吵什么吵什么,还当着是你们宰相府的后院啊。这里是大内天牢,你们最好给我安静一点,否则若是惊动了皇上,只怕你们小 命不保。”被惊动的狱卒走了上来,满脸不来的呵斥了两句。
被前任女儿羞辱不算,如今还要被一个小小狱卒这般呵斥,何梦芷如何能忍,柳眉一竖厉声道:“你这个贱奴才,凭你也配对我 们指手画脚么。我告诉你,待本夫人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哈哈哈!”狱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笑的前仰后合,满脸嘲弄的看着她道,“你当真还以为你是宰相府的 大夫人么?前呼后拥,有众人伺候?我告诉你,现在你们就只是一群阶下囚罢了。入了天牢的门,我就没见过能站着走出去的人。我 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惹毛我的好,否则我管你是什么宰相夫人还是什么,休怪我不客气。”
何梦芷满面狰狞,听到说从没有人站着走出天牢时眼中更是划过一抹绝望,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一把揪住那狱卒的衣襟拎到面前, 撕声厉吼道:“你这个贱奴才说什么?”
“啪!”又是一个巴掌不留情面的落在何梦芷脸上!
狱卒拉回自己的衣襟,不屑的呸了一声:“如果你不是人老珠黄,大爷非要让你知道知道大爷我的厉害。”
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向来都有一种仇富心理,或许他们平时并非大奸大恶没有同情心的人,穷人受苦难之时也会伸手帮 上一把。可是遇到同样落难的富人,却是天差地别。在他们心中,都有一种斗地主的感觉,富人落难那是活该,谁让他们平时作威作 福呢。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惹他,乖乖听话的好。他可以放过你,也能拿你如花似玉的女儿开刀。”苏明月走到墙边坐下,不冷不热 的砸过来这么一句。
何梦芷本部愿听,但也觉此话甚有道理。那狱卒本就长得猥琐,还一味拿让人恶心的目光盯着玉儿看。恐怕若不是还对平阳侯府 有些忌惮,估计早就寻个由头将玉儿拉出去了。
现如今,只盼着妹妹那边能尽快想到办法解救她们母女脱离苦海,皆是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下贱蹄子。
“娘,算了。这贱人终究是恶有恶报,还不是被陛下给捉了回来。只要她回来了,冤有头债有主,相信陛下很快就会放了我们。 ”苏明玉这下算是学乖了,还知道分析眼下的局势,轻声安慰的同时不忘朝苏明月丢过去一记狠辣阴毒的目光。
可惜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人家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而苏家的其他女眷,则蜷缩在角落里,任凭方才两人打的你死我活,也仿佛是没有看见一样。实际上他们都在冷眼旁观,苏明月 心中清楚的很。
虽然她看似发愣出神,未将眼前的事物看在眼中,但实际上却暗暗留意。这还是她第一次将苏府后院的女人看个遍,除了大夫人 何梦芷之外,还有二夫人蒋碧云,以及江姨娘、阮姨娘,其他几房小妾,以及一些庶出的小姐们。这些还算是有身份的人,其他没有 身份的都被关在大牢房中,还没有地字号牢房的待遇。
她也看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苏明馨,苏家庶出的二小姐,苏明玉原本的尾巴帮凶。
比起之前,她似乎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身子居然如同弱柳扶风。原本她的五官就生得柔弱,如今再这般消瘦一下,越发让人 心生怜悯。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囚服,一头乌发披在脑后,在天牢中待了这几日,虽有些憔悴,但形容还未见狼狈。一双眸子沉静如水,察觉 到苏明月打探的目光,不由循迹往来。柔弱的视线中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恨意,那刻骨的恨意就像是一根毒刺,牢牢扎在她的心上, 似乎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奋起反击,给予人致命的伤害。
毒蛇,这位阴狠毒辣的二小姐,还真是当得起毒蛇之名。只是不知道她的毒和小白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想起小白,不由又想起了如今还在边塞的某人。临走时她将小白留了下来,只盼着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之时,小白能帮得上一点忙 。
如今自己下狱,恐怕他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不知道到时候他是否还能保持镇定,以大局为重,切莫因小失大,给人可趁之机。
屈膝抱住,连日来赶路的辛劳疲倦在此刻尽数涌来,让她不由自主的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