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笑了,青琅只是个女儿家,不该插手这些事。况且,姑姑想的这样周到,青琅也插不上话。”
“你呀,就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姑姑饮了茶,食指屈起在孟青琅眉心轻轻一敲。
“京都里其实还是有几个能看的公子。就拿怀远伯府那个世子来说,他就很好,同你兄长一届的甲榜进士,虽只是留在京城做了个八品小官,但听说为人刚正不阿做事谨慎细致,今年陛下想将他调去御史台。”
“应当是的。”一月前冬藏好像提过这件事,但她并没有注意,只觉得这样的事不该她来置喙。“姑姑怎么知道陛下想将他调去御史台?”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什么时候这些事情不是你比我先知道?那位会瞒着你?”
孟青琅手上倒茶的动作不停,嘴角笑意清甜。“姑姑,我哪知道得了那么多事啊。”
她俩说话向来不会留下人在,门外的嬷嬷守着的也是心腹,但姑姑没在这话题上多多停留,只当玩笑过了。
“太傅那个老来子李瑄岳其实也很好,不过二十一就在城防军混的一席之地。匡氏,白氏虽属那十家之中,到也是朱门清贵,没那么不堪,这几年同你们一般大小的孩子也还不错。
就是那靖南侯府的世子,分明小时候瞧着挺清零可爱的娃娃,小少年时也是个聪慧的,怎么现在那般胡来,都成了京都败家子的典范了。”
“靖南侯府?”
“对啊,就是那个比你大两岁,小时候总追着你说要娶你的那个叫谢蕴成的小男娃。”
孟青琅不怎么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这个靖南侯府世子她却是有些印象,依稀还记得他抢过自己的糖糕,各种口味的都抢过,还给她画过一只极丑的风筝。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姑姑虽足不出户心里却什么都清楚。”
“我也不怎么想管这些事,但既执掌了府中中馈,总得要将丫头们的事操心起来,不然指望你那只知军政大事的父亲和爷爷去管?”
“姑姑,辛苦了。等奶奶从庆云庵回来姑姑可以同她商量商量。”
“母亲,今年应该不愿回来。”姑姑又饮下一杯茶,没有品茶时的浅尝细酌,反倒一口闷完,鲸吞牛饮。
云岐侯府的老夫人是一直不满姑姑一直寡居在娘家的,偏生老将军宠着姑姑觉得再嫁也不如留在家里。因此老夫人早几年同侯爷大吵了一架搬到庆云庵说是要出家礼佛,后半生常伴青灯。
今年两位姐姐要议亲,三哥哥孟朗要准备科考,老夫人应该要回来了。三年前孟执参加科考,老夫人也是亲自回来照料一应事物的。
这些府里的事孟青琅没有想要插手的想法,即便姑姑有意让她涉足,但头上还有一位二伯娘以及两位孟府嫡亲的正小姐,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最小的。
她在姑姑这里混个日子玩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