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舀空、就连猪油罐子都扫荡一空的这种补贴吧?我阿娘闺名一个娟子,没道理我们出门看个病,大姑就把我阿娘配送的被面子,都撕下来,补贴你们林家吧?大伙说说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家里没人,我大哥断腿在床上躺着,我小弟因为阻拦,不过八岁的孩子被大姑打的鼻青脸肿的,敢问小王庄,可有这样补贴闺女的先例?”
林老婆子一听,脸色一变。
就往外轰人,“滚滚滚,到哪里看热闹来了,滚回自个儿家去!”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半掩的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小王庄的人。
都看热闹看的正带劲,林老婆子这话一出口,可就招了众怒。
“林婆子,你家家风好啊,去年是大儿媳妇回家打秋风,今年又轮到二儿媳妇打秋风了,回回都被人家娘家人找上面来,真是深得你的真传啊!”
“啊哈哈哈。”
顿时一群妇女笑成一团。
“打秋风这还是轻了吧,没听吗?把人家的被面都撕下来了,猪油罐子都带回来了。”
“我滴个亲娘哎,活了四十有五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呢?林家真是有本事,让人开了眼界啊!”
“你们林家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这背地里却这么不堪啊!”
村子里的壮劳力去服徭役,留下的妇人们心里既不痛快,也没辙。
各家各户的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都沉闷了许多。
这才多久,便爆出林家这出子事,顿时就点起了火,热闹起来了。
一群妇女婆子,可找到纾解的乐子了,将个林家围的水泄不通。
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
林老婆子的脸从红到白气的又青又紫的,瞪了一眼叶大姑。
开口说话就没有刚刚那么和气了,露出一副讶然的样子。
“这老二媳妇回来跟我说,是亲家母给的,我们林家可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大姑,叶大姑心里叫苦不迭,在心里将叶青骂了一通。
她以往也常去叶家,连吃带拿的。
李氏因为是继室,对她多有忍耐,她竟越来越放肆了。
这次是因为听说,老三家得了五两银子,才起了心思的。
本来想说借点的,哪里晓得刚好李氏病的糊涂了,她就偷偷的溜去了李氏的房里,撬开了李氏的钱箱子,看到那明晃晃的银锭子。
哪里还有理智,通通都搜刮了去,临走却看到李氏的被面,贪婪的心思上来,索性李氏是个软弱的,老三又不在家,竟然犹如蝗虫过境一般。
将个三房稍微值钱的看得上眼的,通通都拿走了。
还有李氏藏在枕头里的一根银簪子。
她可没说这五两银子的事情,只将那没多少分量的银簪子孝敬给了林老婆子。
银钱和其他细软都自个儿收着了。
锁在了她自个儿的嫁妆箱子里,林老婆子晓得她肯定有好货,不然不会将银簪子给她的。
只是叶大姑死活不肯开箱,才被她敲打了一通,才有了罚跪洗衣裳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