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要是害怕,就先把它养在这玉葫芦里,慢慢适应。”
“可是我不敢抓啊!”
“不用抓,你专心想着让它做的事,或者告诉它就行。”
“这么神奇?”穆筱筱倒是真来了兴趣,将玉葫芦的盖子打开,放到床边,“钻进去!”
一滴血眼神幽怨,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慢吞吞的爬了进去。
“嘿!有点儿意思哈!”穆筱筱盖上塞子,“但问题来了,它会不会憋死在里面?”
大丫耐心的解释道:“这雪山冰玉之所以珍贵,还有个原因,就是它透气,不过您若是不想让一滴血冬眠,这冷天里得贴身放着。”
穆筱筱可不敢把它放在心口,但也不忍心让它冬眠,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将玉葫芦放到了被窝里,“你去灌个汤婆子来暖着它。”
“是!”大丫给她掖了一下被角,然后退了出去。
穆筱筱叹了口气,呆呆的望着帐顶:既来之则安之?现在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种死亡的感觉,真的是太不美妙了,而且疼啊。这副破身子,若是再折腾一次,她就进阿鼻地狱了。
可是她要留在恪王府,看着蓝绯墨那张讨厌的脸,看着他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吗?
不行,面对那张脸,她还没那么淡定,而且既然回不去了她留下来就毫无意义了,除了别扭恶心什么也得不到,她又没受虐倾向!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蓝绯墨一袭红衣,长身如玉,气定神闲的逆光而来,身后的阳光在他身上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竟有些如梦如幻的错觉。
穆筱筱迟滞的转动了一下眼珠,望过去,见到蓝绯墨那张俊美的令人讨厌的脸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蓝绯墨对上她的眼神身形一顿,站在了离穆筱筱三步远的地方,皱了皱眉。他自小看多了生死,一眼就能分辨贪生还是求死,而穆筱筱的眼神是空的,是只有生无可恋的人才会出现的神情。
穆筱筱现在完全没有先前的狡黠灵动、倔强无惧,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第一次想猜一个女人的心思,可是却怎么也猜不透。
他缓缓抬起手,手一松,合在一起的夫妻配从手里掉出来,宫绦绕在他如玉的指尖上,“你的东西,还需要吗?”
穆筱筱定定的望着他,从他那面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淡淡道:“你喜欢,送给你了。”
蓝绯墨没动,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不明情绪的笑容:“你不想对本王解释点什么吗?”
穆筱筱气不打一处来,懒得跟他打哑谜,凉凉的道:“不想!”
蓝绯墨无所谓的一笑,也不刨根问底,将夫妻佩随手扔在桌子上,就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伤势如何了?”
“你觉得呢?要不我在你心口刺一剑试试?”穆筱筱心中暗骂:要不是你,老娘至于伤成这样吗?
这特麽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