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东解释道:“这不是说你问起来我们敢做不敢当,而是真没动过,我们也不是对所有学员都感兴趣的。”
顾大伟补充道:“我比较喜欢青春娇嫩的小姑娘,然后刘东喜欢徐娘半老的那种,那老毛子就是个学员。”
“下流!”鲁少芬忍不住骂道。
李牧野道:“他们这路人就是专门吃女人饭的,江湖人管这个叫牵花驴的,过去那些大户人家的老头子喜欢讨小老婆,一个人娶十来个,哪顾得过来,这些少夫人们难免寂寞,于是江湖上就有了这么一路人,专门卖些首饰零碎什么的,借口接近那些女人,然后耍弄手段骗财骗色。”
鲁少芬道:“说到底也是你们这些男人太可恶。”又道:“可那是过去,怎么现在还能有这一行?”
顾大伟道:“现如今这世道,小老婆没有了,但外宅小三儿什么的还是不老少,我们这个生意就又有了市场,之所以搞口口相传的会员制就是因为比较有针对性,像你这样的一般我们是不接受的,是你自己说有人介绍,我们才以为你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才……”说到这,瞥了一眼鲁少芬,不敢往下说了。
刘东道:“我们这里的会员分两种,一种是存心来找乐子的,还有一种就是来学本事减肥的,那个老毛子娘们儿就是学本事的,我们一起的还有个女的叫王宝凤,是师父王宝书的亲妹子……”
“等等。”李牧野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你师父叫王宝书?”
顾大伟点头道:“没错,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这个名字。”李牧野是知道王宝书的,当年那场局散去以后,所有参与者各有机遇,这王宝书的名字上次听到还是从鲁源那里听到的,再听到这个名字时,一下子唤醒了许多旧日记忆,记得那时候,王宝书这个人除了跟李奇志的关系非同一般外,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但做事情却很靠谱,所以深得李奇志的信任。
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人在这八年当中都做了什么。于是关切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又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刘东道:“我们是祖传的马戏班,从小就跟着父母到处表演,有一次出了车祸,爹妈全没了,就剩下我们哥俩和那只叫大花脸的红毛猿流落到东北凑合活下来,后来在哈尔滨我们认识了师父,当时跟他学了一些谋生手段,有一次他去印度替人办事,就把我们哥俩也带过去了,他想用大花脸帮他偷人家庙里的东西,结果惹了官司,害我们俩被扣在庙里好几年。”
这番话不尽不实,有避重就轻之嫌。但并不影响李牧野做出判断,分析出完整的真相。很明显,这哥俩就是被王宝书给坑了,之所以收他们做徒弟,就是看中了他们养的那只红毛巨猿。王宝书利用巨猿偷了印度某座寺庙的东西,然后耍了一招金蝉脱壳,把这哥俩给卖了。
“你们知不知道王宝书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呢?”
刘东道:“原来你也认识他呀,是不是他也把你给忽悠了?”
李牧野摇摇头,道:“没有,就是以前一起共过事,很多年没见面,忽然听到他的消息,就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
顾大伟愤怒的叫道:“别提他了,我们还在找这坏种呢,找到了第一件事三刀六眼,捅不死他就让他捅死我们。”
“不知道就算了。”李牧野道:“瞧在你们师父跟我算故交的份儿上,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咱们这就算认识了,听我一句劝,你们俩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别自找没趣想要报什么仇,就你们现在的道行,真找到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你们哥俩。”
刘东不以为然,嘴上却满口应承。顾大伟则流露出沉思的样子。
李牧野最后又道:“我们走了以后,回头你把那个俄国女人的学费退了,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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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鲁少芬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我报警抓了这几个坏蛋?”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李牧野道:“他们虽然不是好人,但并没有伤害到我们什么,把他们送进去了,可是要伤很多人的心,江湖饭不好吃,犯不着把事情做绝了。”
“又是天道人寰那一套?”鲁少芬嘟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差不多吧。”
鲁少芬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这件事我放下了。”忽然又道:“可是还有件事你欠我一个公道。”
李牧野一愣:“什么事?”
鲁少芬轻哼一声,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那件事我跟你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