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片的方式弄了几个反向关节的绳结。自己又狠命的发力拉了几下,确认不能再挣脱了才作罢。
“臭女人,白长了这么可爱的皮相,比老虎还凶狠。”李牧野用布条编了根绳子套在她脖子上,威胁道:“你一定不希望自己这个样子被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吧?”
霍静珊一语不发,只是用冷飕飕的目光死盯着李牧野。
一个女人沦落到这个地步,什么尊严都没了,只剩下一腔怒火和无尽仇恨。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李牧野忽然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道:“可你现在起码还活着,易地而处,我若落到你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觉着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下,我对你用一些极端的手段很难理解吗?”
“哼!”
“随便你怎么生气吧。”李牧野道:“总之我这么做也是被你逼的,打又打不过你,只好用些无耻的手段来限制你。”
“姓李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多谢你的美好祝福,我一定按照你指点的方向努力活到死。”
“你起码给我套一件贴身的内衣,否则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怕你穿上衣服立刻又不老实了。”李牧野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下的东西都在你眼皮子里装着呢,哪找衣服给你穿去?”
“你祈祷你别落到我手上。”她蜷缩在李牧野的外衣下,瑟瑟发抖说道。
“都到了这步田地就别扔狠话了。”李牧野走过去毫不怜惜的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道:“逞口舌之利的下场就是这样,懂吗?”
霍静珊再遭奇耻大辱,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愤恨的瞪着眼睛。胸膛一起一伏,呼吸越发短促。
“他吗的,你别把自己气死了。”李牧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忙过去掀开衣服,看了看她受伤的部位有没有出血,又将包扎好的急救纱布揭开,不愧是腐国谍报部门出品的神器,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伤口处已经结痂封口。
“你,你,你还看。”霍静珊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我,我跟,跟你拼了。”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急怒攻心,竟眼睛一翻,哽咽的晕了过去。
“这就气晕过去了?”李牧野轻轻在她脸蛋儿上拍了拍,一点反应没有。
暗自思忖:这女人一刀杀了最干脆,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又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小野哥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这人质带在身边其实并无多大意义,而且还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雷,不如就把她丢在这里,自己有飞天夜甲,并不受这里的复杂地形影响,脱身应该不难,外头天寒地冻,这洞里头有温泉流过,还不至于冻死了她。
临走前将身上的避弹衣内衬扯下来留给了霍静珊,收拾好其他装备后单枪匹马出了溶洞,四下里空旷幽深,只依稀有野兽嘶吼从远方传来,知道不能犹豫,左右观察后选了一棵大树,手足并用迅速爬到顶端,猛然打开了飞天夜甲,纵身一跃,振翅腾空,按照鲲鹏道人传授的御风之术展开三丈巨翼乘风翱翔,奔着太阳相反的方向飞去。
登空翱翔,巡狩九天,扑面而来朔风凛冽,一股揽月豪情油然而生。恨不得能直上云霄三万丈才痛快。可惜那鲲鹏道人早有明言,这飞天夜甲的飞行原理与大气压强有关,离地太高气压变化,飞天夜甲的龙筋丝骨就会失去支撑无法御风。说白了,这就是一件加强加大版的飞行翼装,轻身和御风都是起辅助作用的,并无其他玄奥之处。
尽管心如明镜台,知道这飞天夜甲秘术并非什么神奇法术,也是源自物性天择的科学客观规律。可人在当空高高在上,俯瞰世间的感觉实在是很玄妙一件事,不知不觉中会提升人的眼界和境界。
靠着双肩震动控制飞天夜甲御风飞行了大约几十里,眼看着下方出现一片民居集市,这时候身心疲惫,腹空肚饿,后背的肌肉酸麻,已经很难自如掌控飞天夜甲,这才选了个镇子外四下无人的所在降落下来。飞天夜甲收起后看上去就是一件浅蓝色马甲。
双足落地,顿觉心跳如鼓,体力消耗巨大,精神也十分疲惫。拿出手机来打给小芬,这次小芬很容易就通过手机信号帮李牧野锁定了位置,原来前面的小镇叫喀左那旗。李牧野决定到小镇上吃点东西,休整一番,跟小芬约了大概的见面时间后,出于谨慎又拿出一枚许扬尘送的易容丹抹在脸上改头换面后便向着镇子走去。
很容易就找到镇上唯一的饭馆,那是一座土垒灰抹白地蓝棚的干打垒建筑。看着不怎么样,但很防风。走进去只见一片空旷,随便找了一张桌子,老板娘过来招呼客人,李牧野会一点蒙语,简单沟通没有问题,捡现成的点了一盆麦饭石圆葱焖羊肉外加一大锡壶马奶酒。
不大会儿老板亲自端上来了,热腾腾香气扑鼻。
李牧野就着香浓的高度马奶酒,大快朵颐,吃的好不痛快!
一盆羊肉吃了一多半的时候,饭馆又来了一伙客人。
共计三人,两个蒙古族装扮的汉子走在两边,各自牵了一头野兽,左边一头是满身灰白相间花纹的大猫,与寻常猫科动物有别,此物生了一双蓝眸,尾巴又粗又长,爪如虎,体态似豹,顾盼之间似有高山之王的威仪灵动。右边那人牵的是一头犬科,似狼非狼,似狗又非狗,遍体花斑,鬃毛老长,体型硕大如驴,一双死鱼眼透出冷漠无情的残忍光芒。
当中一人是个身高超过两米五的巨人,长了一张巨大的国字脸,阔口咧腮,地包天的下巴,扫眉狮鼻鲶鱼嘴,深眼窝里一双金黄的虎眸跟鬼火似的,一进门就盯上了已经面目全非的李牧野。径直走过来用蒙语瓮声瓮气问道:“你是不是从西边的山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