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却告诉自己,这心性难测的女魔头比狄安娜更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跟她之间的这段缘分其实是十分危险的关系。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有一种人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你不明白才对。”白无瑕忽然面色一沉,冷然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跟人分享任何东西,我喜欢的便是我的,你若执意要走,就别怪我对你用些强迫手段了。”说着,妙目当中忽然绽放异彩。巧笑倩兮,对着李牧野勾动手指。
李牧野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她美不胜收妙不可言,欢喜依恋之心油然而生。心头之中顿如潮涌,许多与她一起的过往情景纷至沓来,脑海中油然生出难舍难离的念想来。残存的理性只奋力抵挡了一瞬,便沉沉的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我心若琉璃,今可照彼心。谁知琉璃光,竟从沙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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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尽头是山峦,雄起于哈萨克斯坦国东部,放眼看去巍峨雄浑。
白头雪,苍山色,直入苍穹。
李牧野形容枯槁,背着白无瑕停在山脚下。上一次吃到的食物是一匹野狼的心脏,那已是三天前的事情了。看这眼前近在咫尺的山峦,回望来路,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有了山就容易找到水,有了水便有食物。身后背着的这个姑奶奶则可以洗个澡顺顺脾气。这女魔头一生气就喜欢折腾人,方法就是啪啪啪。
一路春色,身不由己。若是在寻常地方,营养充沛,体力完足时也就罢了,可偏偏却是在这生命的禁区。尽管小野哥吃过熊胆精魄,还喝了刘长风的宝血王蛇的血,但到了这一刻,依然明显感到身体已经接近某个临界点。整个人瘦削的好像一根快要被风干的棍子。而背后足下生金莲,半步不肯行的无暇魔女却越发的珠圆玉润起来。
山脚下,李牧野用虎蛟骨刃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个坑,涌出清凉的泉水,刚要痛饮一番,头伸过去就看到迎面一只纤纤玉足探过来,毫不客气的点在自己的脑门上。这一踢毫不留情,把小野哥踢的向后倒坐了个屁墩儿。
“你他吗也太欺负人了!”
“若连这点心中所欲都不能克制,你还想大道化繁就简?”
“少来这套,我现在就要喝水。”李牧野狂躁的走过去,拉开架势,大有不给水喝就跟你玩命的意思。
白无瑕坐在凸起的一段树根上,把脚放入李牧野挖好的泉眼里,淡然道:“真不得不夸你一句,底子真厚!一路上这般需索无度的采补都没能坏了你的臭皮囊,到现在还有余力跟我拉家伙动手。”她抬起脚丫,对着李牧野摆了摆,道:“来帮我擦干净就让你喝水。”
李牧野无动于衷,冷冷看着她,问道:“你不要先洗个澡吗?”
白无瑕笑道:“真是个粗心的男人,这一路的后半程,我早已经通透入风,清灵明澈,不惹尘埃了,不然你身上脏兮兮的,咱们俩合欢喜乐做了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还保持这么整洁的身子。”
“老子都快被你榨干了,哪有那个闲心理会你身上干不干净。”李牧野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擦脚就自己擦,不擦就回背囊里老实待着去,休息过后,咱们还得继续上路。”
“这一路也都找不到一双合适的鞋子,只好委屈你一直背着我了。”白无瑕安坐不动,摇晃着白嫩剔透的小脚丫,道:“李牧野,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头已经气炸了,恨不得把我吃了才解恨,可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就算你舍得我死了,也绝舍不得我脑袋里的口诀。”
“老子都快被你玩儿残了,哪还有闲心在乎什么口诀。”李牧野一屁股坐下,看着涌出的清泉和白无瑕完美的脚丫,骂道:“他吗的,让老子喝你的洗脚水,老子宁可渴死。”说着,赌气的闭上了眼睛,运转起大小周天导引术来。
“抱元守一,至度神官,子未能守,但坐荣官。若不简择,触事皆为,则身劳智昏,修道事阙。若处事安闲,在物无累者,自属证成之人。若实未成,而言无累者,诚自诳耳。”白无瑕的声音忽如醍醐灌顶响彻在耳边:“大道至简,诸事同理,万物同归,苦乐皆无色,悲喜并不同,心安处自有大自在!”
李牧野此刻心志苦累,体力疲乏,精神消耗已近油尽灯枯,唯有心头一片通明,竭力控制自身新陈代谢,将损耗降至最低,到最后连呼吸都已微不可察。生命至此,忽然意识到万事皆不足虑,人生简单不过生死二字,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一念难解,苦思不得,终于放下,陷入沉沉入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