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在家族里面提出开个会,商讨一下这个事。”
“开会商讨?”田福根父子没太明白王鹏的意思。
王鹏点了点头道:“对,开会商讨!干脆地把这事提早放到台面上来讲,看看他们俩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帮村里展!只要你的思路能获得本家的支持,他们应该也不好意思到时候明目张胆搅你的局。”
田福根有点为难地说:“只怕我想法不少,却没几个顶用的!石泉要想有起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鹏想了一阵,终于下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关道:“其实,乡里对石泉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规划,并得到了市县两级的认可,在换届以后就会全面铺开这项工作。我事先透底给你,是因为这个消息已经被田本光知道了,而且据我估计,田张贵也知情。他们会坚持要参加这个选举,有一大半原因是冲着这个规划来的,尤其是田本光。”他突然笑了笑道,“但他们应该都不知道,我是这个规划的始作俑者。”
“你?”田光强兴奋地喊起来,双手抓住王鹏的右臂推着,“二毛,快跟我们说说,到底要怎么做?!”
王鹏自信地笑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无非是对村民的承诺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你能承诺给村民的福利比他们都多,你们想想,在利益与拳头面前,大家到底会选什么?”
“当然是利益!”田光强脱口就答。
“不错!”王鹏一拍桌子肯定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穷怕了的石泉人来说,一份有份量的利益的承诺,会让他们无视拳头的威胁。”
田福根到这时终于完全明白了王鹏的意思,但田福根仍旧有疑虑,“那承诺什么,承诺多少才合适呢?”
王鹏当然明白,说少了没有吸引力,说多了不足取信于人的道理。他拿了根烧过火的柴棍在地上写下:“每人每年可得集体收益15oo元,三年就是45oo元。”
“天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田福根惊道,“要是你说的那个规划搞不起来,我拿什么也给大家?”
王鹏嘴角轻扬展齿一笑,“这钱当然不能指望那个规划,因为这规划在你任期内不一定能马上带来效益。”
“二毛,你可不能吓你叔啊!”田福根严肃起来,“既然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你怎么能拿来说事!”
“福根叔,你别急啊!”王鹏安抚田福根,“我不是说了吗,那规划是我想出来的,所以我清楚它的展周期设定,但田本光他们不清楚啊,他们一定人在竞选时拿这事来做文章,承诺一些入驻的优惠政策什么的,并且因为缺乏对规划的远期展望,他们多半也不会承诺对每个村民的收益承诺,最多提出来怎么改善村级经济,美化石泉什么的。但你可以提出搞乡办厂,带领大家共同致富,这不也正是国家的总设计师所提倡的吗?”王鹏颇含深意地看着田福根继续说,“有了田张贵舅佬承包沙石场肥自己一家的例子放在那里,大家对乡办厂的期望肯定会更大,因为这个厂子不但能让四处找活干的人在自家门口干活获得收入,还能让村集体经济展壮大为大家提供年底的总收益,我想不出大家有什么理由拒绝!”
“二毛,你小子脑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什么啊?”田福根的脸因为兴奋而黑里泛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主意?你估计对这个乡办厂也早就有计划了吧?”
王鹏嘿嘿嘿乐起来,“怎么样,福根叔,要不要一起大展拳脚?”
“要,一定要!”田福根肯定地说。
彻底做通了田福根的思想工作,王鹏心里轻松不少,回乡里找陈东江作了详细汇报。陈东江很满意他的做法,一再地说,一个好的合作者会令好的规划如虎添翼。
这天正好是周六,韩亚芬下了班要回县里与老公团圆,但王鹏因为说服了田福根,心里兴奋难抑,纠缠着韩亚芬硬是不让她走,在他的宿舍里关了门把她好一番折腾,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放她走,自己则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柴荣来敲门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阿柴,总算走出阴影了吗?”王鹏倚着门打着哈欠戏谑柴荣。
柴荣瞪他一眼问:“听说了吗?工建办的批复下来了。”
“哦?”王鹏一下来了精神,站直了身子问,“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