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前几任镇领导,他是一心要把我们镇小给修好的!你妈妈要是知道你打人,也会不高兴的。”
男孩拎着自己的拳头在半空中挥了两拳后,重重的一下砸在墙上,然后站在那里低声抽泣。
王鹏走到他身边,轻抚着他的肩膀说:“愿意守在这样破败的学校教书,又经常拿不到工资,你的妈妈是位令人敬佩的老师,所以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要有信心!”
男孩转过脸来看着他问:“真的会没事吗?”
“会的。”王鹏点点头。
“王镇!”
一阵皮鞋声音响起,何小宝喊着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袁洪建。
王鹏朝他们点头道:“你们陪着家属,和朝平一起作好安抚工作。”
何小宝直接朝王鹏边上的男孩走了过去,袁洪建却把王鹏请到边上,小声说:“王镇,三位主要领导在这里,待会万一伤者家属开口赔钱,很难处理的,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要不,我让小余先送您回镇里?”
王鹏看着袁洪建,目光如剑,“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上?老百姓的对立面?袁主任,不要动不动就把老百姓想得很贪婪,如果我们自己做得好、做得正,老百姓也会理解我们的工作,请你牢记这一点!”
袁洪建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是不乐意,但碍于王鹏是镇长,他只好将一肚子的不满硬压下去。
两个小时后,两位伤者都被救了过来,但人还处在昏迷之中,必须留在急诊室观察,护士允许家属和领导分批进去探视。
王鹏趁大家进去探视的时候,去医生办公室详细了解了一下伤者目前的情况,总算情况不太遭,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都是失血昏迷。
知道具体病情后,王鹏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自己却接连打起了喷嚏。
幸亏正好在医生办公室,那位医生看他浑身湿漉漉的,知道是淋了雨,顺手给他开了药方,让王鹏自己去划价取药。
虽然取了药后,王鹏就找水把药给吃了,但架不住湿衣服搭在身上,喷嚏硬是没断过。
家属们看他这个样子,也都有点过意不去,再看姜朝平和刘云峰也是浑身湿答答的,就劝他们还是回去快点洗个热水澡。
王鹏这才安排何小宝和袁洪建留在医院,自己跟姜朝平、刘云峰先行离开。
送掉刘云峰后,余晓丰直接把车停在王鹏他们的宿舍楼下,俩人上楼换了衣服重新回办公室,王鹏还才到走廊,就看见邢胜利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来回打着圈子,神情焦虑。
“邢经理。”王鹏立刻上前打招呼。
“哎哟,我的大镇长,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邢胜利看见王鹏立刻拉住他,也不等王鹏开门就问,“王镇,我这个钱能不能给我啊?”
王鹏一边开门,一边说:“当然能还。”
“真的?”邢胜利听王鹏回答得这么爽气,反倒愣在了门口。
王鹏进门后见邢胜利没有跟进来,重新回到门口问:“干吗不进来,我这里是狼穴?”
邢胜利重重拉了拉自己的鼻子,疼得自己倒吸冷气了,才说:“我不是做梦啊,王镇?!”
王鹏失笑道:“邢经理,不至于吧?”
邢胜利这才走了进来说:“你不知道,王镇,我这几天是急死了,人家也追在我屁股后面要钱呢!”
王鹏刚给自己和邢胜利倒了茶,听他这话,立刻不好意思地说:“邢经理,真是对不住,钱是肯定要还你的,但得到年后才行。”
邢胜利刚刚还欢天喜地,哪料到王鹏突然说要年后才能给钱,一下又把他冻进了冰窖里,搞了个浑身透心凉。
“王镇,不带这样玩人的啊!”邢胜利不悦地说。
王鹏忙朝他笑着道:“别急,坐下说。”
“坐个屁啊!”邢胜利大声说,“王镇长,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我很可能会被别人砍死!你总不希望看我横尸街头吧?”
“邢经理,言重了吧?哪至于就被人砍呢?”王鹏陪笑着。
邢胜利却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可不是跟你瞎扯,千真万确的有人要我马上还钱,还不出来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见天跟着你,怎么也得让你当个挡箭牌。”
王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脸上还不能露出来,只得小心谨慎地问:“这人是我们曲柳的吗?”
邢胜利重重点点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