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上了楼,将它修好,坐在床上,双目悬空,手部机械的左右转动它,手捂向了那冰凉的小腹处。
宝宝,你听的见吗,这是爸爸给你买的拨浪鼓。
爸爸,想到这,我忽然瘪起嘴巴,憋到喉咙抽搐,抱着双膝,蜷缩在被子里面,用力的揪住拨浪鼓,痛的几乎快要哭死过去。
宝宝,对的时间,你还会再回来我身边吗……
无解,无言。
最终,刘姿琳给我炖的猪蹄一直放到凉我都没有吃一口,这一次地狱般的噩梦,在我的一场大病下宣告结束,我感觉我浑身的血都像是被流干了,我躺了不知几天,再次能下床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被吓到。
脸色灰白,气薄如纸,前胸贴着后背,好像逃难的难民。
“姿琳姐,我今天想要精神一些。”我坐在床边,笑着看向她:“你帮我打扮漂亮点好不好?”
刘姿琳看着我,愣了片刻,没有说话,大概是以为我回光返照,要穿着一身红衣,红鞋,从十七楼跳下,变成厉鬼索命。
可我不信邪!
变成厉鬼,只不过是无能为力的人,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而已,命都没了,你怎知自己有无变成厉鬼,到最后,死的是你,手沾鲜血的人,却仍然过的舒坦。
所以无论如何,即使生活再难以坚持下去,我都不会放弃自己。
“你放心,我不做傻事,我只是不想再这样苍老下去。”我继续笑着对她说。
刘姿琳为我能看开,感到高兴,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赞同的恩了一声,然后拿出自己的化妆品,给我画了一个漂亮的妆,鲜艳,动人。
弄完之后,她伸手,将一个有些磕碰了的手机递给了我:“桑桑,我托人找到了,电池重新做了一块,其他没有问题。”
“谢谢。”
她摇摇头,笑着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姿琳姐没别的本事不能做你的头脑,只想做你的臂膀。”
我笑着张开了手臂,与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提着手包,走出了出租屋。
我打了车,车子一路开到了Soso,我没有下车,只是直挺挺的坐在车上,侧头,看着有工人在拆Soso的招牌,久千代的手下站在一旁监工,有几个先前在Soso红火的姑娘,过来央求,想要继续留下,却被久千代的人无情的赶走,他们绝对不用落落用过的人。
Soso在落落接手前,不过是个风水煞地,老板亏的欠下一屁股债,然后被落落接手,翻新,装修,历时好几个月长的时间,到了现在短短几个月,才起死回生被经营的风生水起。
现在久千代抢走了Soso,盈利全进入他的口袋,而高额的债务,将由落落来承担,他绝对不会给落落一分钱的。
“都让开!”
施工的人大喊一声,随即,Soso的牌子从高空中坠落,激起了大片的灰尘,像是一颗星的陨落。
然后,他们用绳索,升起了另一个牌子,RSF,底下有它的缩写,redsunflag(太阳旗),日本国旗。
我攥紧了拳头,还记得当初与落落剪彩时的样子,望着那词刺眼的RSF,惊觉一切已经改朝换代,物是人非。
我长吁一口气,手臂颤抖,然后拨通了大海的电话:“喂,我想见你。”
和大海约定见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当时,他正在一个破旧的小餐馆里面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看见我之后,连头都没有抬的吃下一口,身上穿着灰灰的夹克衫,也不问我上次在旅馆的不辞而别是怎么回事。
“我想跟你借个东西。”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东西。”他摇着硕大的头颅吹着汤水。
“——枪”。
他闻言,忽然抬起了头,汤匙里的汤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