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吗?可为什么我看到的落落,他不仅做了无利可图的事情,还一件接着一件,做的无怨无悔。
落落的话说的很无情,也很现实,但事实,他并没有他说的那样绝情。
因为知道他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对他,并没有恨到咬牙切齿。
现在的落落,就是我拯救霍启盛路上最大的也是最后的敌人,现在只需要得到他的首肯,霍启盛就能成为自由人,这时候的落落死活不放过霍启盛,于情于理我自然该恨他。
可同时我也知道,倘若不是他,谁又知道霍启盛是不是早已经横尸街头了呢?
而且即便霍启盛成为了自由人,此时四面楚歌的他逃到哪里又真的安全呢?
落落真正的意思,我懂也不懂。
这就是落落,有时候他真的精明,可有时候他也愚钝至极,但他的愚钝,却只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如果不愚钝,为什么要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给自己的心里添堵?
我被落落抱着护送到了医院,检查之后还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胎像不稳,腹部痉挛,所以才会出现疼的走不动路的情况。
落落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没有再隐藏自己的情感,收起了冷硬的姿态,一脸怜惜的看着我,随后向过来的医生询问我的情况。
医生说我必须要在医院里观察三天,等到胎像稳定了之后再出院,否则以我现在的这种情况,以及我的身体底子,极有可能出现滑胎的症状,到时候再想来医院就来不及了。
那医生边说明我现在的状况,边用那种打探的眼神看我两眼,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她大概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叮嘱道:“你现在月数这么大了,肚子却不见长,平时一定要补充营养,多为了小孩以后的健康着想,越是临近分娩,越是要小心,知道了吗,能注意就注意一点。”
我知道她用那样的表情看我,肯定是因为腹中有话,终于她还是开了口,有些弦外之音的说道:“这个孩子要是再掉,可就不能怀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医生,她假装无意中的一句‘再’,就说出了以前,我曾经堕过胎的事实,或许是为了我好,所以她没有顾及在我身边的落落,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难怪她打探我的眼光,是充满着瞧不起的,因为我小小年纪就……
我苦笑一下,摸上了肚子,看向落落,牵强的对他笑了一下:“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落落没有用微笑回应我,他只是认真的对我说:“这次没事了,但你以后要长点记性,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的路还有很长,不要给自己留下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低头嗯了一声,落落陷入了遐思,说出的话都带着些许的悲伤:“就像我一样,再也回不到那一天。”
“所以,现在的这个孩子,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要保住他。”
他口中的那天,指的是我在他背后被灌药的那天,因为那天,他没能阻止。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沉重的遗憾么?
明明来医院之前的他还是个冷面罗刹,现在,语气又不可避免的变柔软,像一个家长一样,用最朴实的语言,说出最打动人心的感情。
“师父……”
我声音拉长,却不知道到底该和落落说些什么。
在刚刚经历过差点失去孩子的恐惧之后,我再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的任性,去求他放掉霍启盛,去求他让我当面见一下霍启盛,因为在看到落落此刻的表情之后,我再也说不出让他违背原则的话语。
尽管我很难过,可是在关键时刻的那一次的疼痛,就像是上天的指示一样,让我忽然之间,透彻的醒悟了过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十分苦涩的道理,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可正是因为苦涩,所以我一直不敢去面对。
那就是既然给不了霍启盛想要的结果,或许,不见面更好。
哪怕只在咫尺之间,可缘分,确实就在这一瞬间停止住了,再也无法挽回。
为了霍启盛的安全,我只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落落看着我的肚子,他微笑一下,不再有任何的戾气的说道:“看着你的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我又高兴,又不开心。”
他说高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舒展开的,说不开心的时候,嘴巴微微的嘟起,像极了一个不乐意的孩子,既单纯,又透明。
那一刻那些黑暗的心计,和社会中的尔虞我诈都离他很远,他只是用最平淡的口吻,在叙述他的心事。
我没有问为什么,他就自己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他说:“高兴是因为一个小生命降临的过程,很美妙,想到它会长的和你很像,那种感觉更加的美妙,就好像……看到了生命得延续。”
他的眉头轻挑,那一刻,我终于在他冷漠的眼底,第一次,看见了他对生命的渴望。
“但同时,不开心是因为,随着它的降生,也就意味着,我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不是不可避免的!”
我看向落落,再一次说出了我说了无数遍的话,只希望他能动摇,我说:“你现在已经找到霍启盛了,下追杀令的人是久千代,如果你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救了他,就相当于危难之间救他于水火。等你帮他撤销了追杀令,他受你的恩情以霍启盛的性格一定会不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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